這話原本讓興致勃勃的歐陽明頓時失了興趣，他搖搖頭，無奈的道。
“你這小子，今天怎麼沒有耐性，難不成對這一戰，沒有信心？”
啪嗒。
歐陽明點燃一根香煙，但開口說話間。被風一灌，讓他不由咳嗽起來，麵紅耳赤。
楚風聞言眼睛一眯，微微一笑，“你感覺呢？”
兩人算是老交情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歐陽明點點頭，之後神色露出一抹肅然，開口道。
“我對你自然有信心，隻不過我倒是擔心你的傷勢。”
他可知道，楚風的道傷十分嚴重。
上次見麵，他甚至以為兩人會是永別。
這次雖然楚風另有機緣，但總歸傷勢沒有恢複。
以這個狀態對敵葉南天，算是很吃虧了。
楚風搖搖頭。
“無妨，十年戎馬，哪次不是以戰養戰，個中凶險比較，這次不算什麼。”
這倒是事實。
歐陽明聞言心生感慨。
外人隻知道這位年紀輕輕便已是人前顯貴，資質驚人，如今已經踏足武道巔峰。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都是對方硬生生打出來的。
庖丁解牛，能做到不浪費一刀，世人敬仰，其實說到底，唯手熟爾。
仲永資質過人，年少便能吟詩作對，但不學習，最終泯然眾人矣。
眼前這位，十年來，大小傷勢數不勝數，眼前這點傷，能看的很淡，也很正常。
而對方走的路，就是以戰養戰。
“走了。”
隨後楚風拍了拍衣衫，站起身來，隨後撇了眼不斷咳嗽的歐陽明，道。
“年紀大了，就少抽煙。”
歐陽明一愣，沒有回答，反而眼皮一抬，詫異道。
“這麼早，不吃了飯再去？”
“趕早不趕晚，離吃飯還有兩個小時，早去早回。”
丟下一句話，楚風就已經轉頭離去。
此時，距離上京城兩個小時外，東海之濱，礁石林立，海岸線一望無際。
一個突出的礁石之上，有兩人一前一後而站。
先前一人，麵色紅潤，看起來約摸四五十歲。此刻迎風而立，一副仙風道骨之感。
再其身後，一名五六十的老者，與其有幾分相像，麵對前者，微微躬身。
如果有上京城的達官貴人在此，定然能認出，眼前這老者，正是葉家家主葉秋桐。
而能被他如此恭敬，再其麵前之人，不用說，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此刻，葉秋桐在身後猶豫了半晌之後，方才鼓起勇氣道。
“父親，這一戰外界議論紛紛，對您的聲譽影響很大。我不明白您為什麼還要約此一戰！”
此戰，誰都能看的出來，葉南天是為皇族而戰。
但如今皇族在世人眼裏，卻沒有什麼好印象。
畢竟皇族一係列的行為，早已讓人反感。
如今不少人醒悟過來，對楚聖的呼聲很高。
這可是多年來。第一個敢於直麵皇族的人物。
在這個時候，葉南天代皇族而戰，自然落得了不少罵名，這讓葉家壓力很大。
外界以為，葉南天因為葉朱兩家之事，與楚聖梁子很深。
其實，也不過是兩父子故意放縱家人所為，做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