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歲也不廢話,雙方一番準備,就鋪開場麵。
但隻是十幾個子下去,楚風微微搖頭。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年有歲不收對方了,單單看這棋藝,簡單三個字來說,就是太爛了。
估計連入門都達不到。
最終結果,絲毫沒有出人意料,僅僅三十多個字,就已經落敗。
他看的出來,饒是如此,還是年有歲給了對方幾分薄麵。
“這局不算,我沒調整好狀態,再來。”
輸了一局,王曉天一臉不服氣,嚷嚷著在開一局。
隻是這話,讓人群略微不滿。
要知道,年老有規矩,每個人隻有一局。
年老見狀開口道,“曉天,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這麼多人在這排隊呢。”
“哼,那就讓他們等著,一群叫花子,妄圖憑借年老的名號一步登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不下,我看誰敢上?”
王曉天一臉鄙夷,人群眾人聞言一個個是義憤填膺,但都是敢怒不敢言,無人上前。
畢竟沒有人想要自找麻煩。
別說其他人,就算是年老,遇到這種人,也大感棘手,沒辦法,他歎了口氣,隻好道。
“好吧,那老夫就陪你再下一局。”
聽到這話,王曉天才一臉得意的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神色高傲。
“再開一局,也贏不了。”
有人小聲的嘀咕道。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這一次,哪怕是年老心不在焉,但王曉天急功近利,後果可想而知。
二十多個子,便已經落敗。
“我不服,再來。”
王曉天有些急眼,二話不說,就開了一局。
結果自然沒什麼意外。
三局之後,年老將棋子落下,看向王曉天道,“曉天,再一再二不再三,換其他人吧,你在一旁學習下。”
“年老,你讓我跟這幫出身卑賤的酒囊飯袋學習?"聽到這話,王曉天雙目一挑,老大不願意了。
這下,年老都聽不過去了,他沉聲道,“曉天,老夫也是出身於微末,也是酒囊飯袋?”
王曉天一愣,趕忙道,“我不是說你,我是說……。”
對此,年有慶隻是沉聲吐出兩個字來,“下去。”
王曉天神色燦燦,有些掛不住,隻好起身,不過他目光在場中一掃,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我可告訴你們,要是確定贏不了,還敢上場耽擱我時間,別怪我不客氣。”
他話語滿是威脅,原本還躍躍欲試的一幹人聞言,沒有一個人敢動了。
一時間,場中的氣氛有些尷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場了。
王曉天則一臉得意的站在一邊,神色傲氣。
他想法很簡單,不收我為徒,那其他人也別想有機會。
年有歲見狀臉色陰沉,但他卻說不出什麼。
就在眾人以為年老會妥協之時,後者卻將目光落在了一人身上,主動詢問道。
“年輕人若有拜師想法,可以試一試。”
他這麼一開口,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身上。
而年有歲開口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風。
他選擇楚風,也不是隨意而說,他要收徒,自然會觀察每一個人。
其他人因為王曉天過來,心思紊亂,隻有楚風,完全置之不理,注意力都放在棋盤上,心性不錯。
楚風一愣,但隨之便點點頭,直接道。
“拜師不必了,倒是可以切磋一下。”
說完,他直接坐上去了。
“嗯?”
此言一出,整個場麵都是一靜。
誰也沒想到,這年輕人話語這麼狂,竟然比王曉天還厲害。
人家都是請教,到了這位口中,換成了切磋。
“你什麼身份,敢這樣跟年老說話,口氣不小,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嗎,給我滾一邊去。”
有人敢拂逆他的意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王曉天就要給其一個教訓。
就在這時,楚風聞言豁然抬頭,他眸中精光一閃,後者頓時渾身一僵,遍體生寒,整個心中咯噔一聲。
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