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鶯早已與楚風配合嫻熟,見其動手,她隨之也取了枚黑子,落在上麵。
對於這邊殘局的走向,她早就了熟於心,而且占據這麼大的優勢,自然是手到擒來。
這一次,楚風出棋並不快,約莫過了分鍾,他才再下一子,齊鶯隨之跟上。
接下來,兩人一枚枚落子,也將場中的眾人,都吸引了過來。
七八個子下去,棋麵上已經風格大變,原本處於絕對劣勢的白子,隱隱一變,竟然與黑子半斤八兩。
他棋子越下越快,反觀齊鶯,倒是落子的速度越來越慢。
不知不覺間,黑子已經落了下成,她鼻尖上沁出一層汗珠。
當楚風再下一子時,他終於開口。
“黑棋雖然布陣精妙,但卻要飲因勢而變,你原本占據天時地利,卻一位放手,缺乏進攻,早晚會露出破綻。”
等到齊鶯再下一局之時,楚風一子落下,正卡在對方大龍位置,棋麵上棋風一變,黑子已經徹底落了下風。
齊鶯見狀臉色一變,她一手捏棋子,有些舉棋不定起來。
終於,她下定決心,落了一子,阻攔楚風的大龍。
然而,看到這一幕,場外齊白不由歎了一口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楚風大龍已成,已經回天乏力。
眼下,估計齊鶯要輸了。
果不其然,當楚風再度一子落下後,大龍隱隱成型,他已經起身,淡淡的道。
“你輸了。”
嘩。
這一刻,場外眾人才傳來驚訝之聲,一片震驚。
誰也沒想到,楚風竟然真的能將一盤殘局給盤活。
而且還是贏了金州天賦最強的年輕一代。
齊鶯一愣,之後她便愣愣的看著棋盤,默默研究。
但很快,她才悟出點東西。
本身她占據優勢,因為忌憚楚風,一味的消極防守,才被對方抓住了機會。
想到這裏,她這才起身,朝著楚風微微鞠躬。
“謝先生教我。”
楚風隻是微微點頭,已經將目光落在了下一幅殘棋上麵。
噠噠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人還未到,一道陰陽怪氣之聲,就傳了進來。
“齊老頭,今天是最後一天,你們金州棋社若是輸了,從今以後,可要摘了牌匾,唯我馬首是瞻。”
聲音落下時,一行人已經走了進來。
領頭的是一個留有三寸山羊胡老者,一身長袍,整個人仙風道骨一般。
隻是其一臉傲氣,神色不屑。
在其身邊,還跟著一名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人。
一進門,山羊胡老者冷哼一聲,就看向眾人不屑道。
“齊老頭,今天可是你們最後的期限了。”
齊白臉色一變,還是咬牙道。
“大家同屬一脈,習先生又何必苦苦相逼”
“哼,少廢話,我南北兩大棋社恩怨已久,今日必須有個了斷,定有一主。”
被稱為習先生的老者冷哼一聲,不耐煩的道。
“廢話少說,今天你們哪個應戰老夫”
齊白等人聞言臉色一變。
還怎麼比。
對麵這人,可是九段國手。
在前兩天,他們已經輪番上陣,都已經輸了。
當下,齊白不由將目光落在楚風身上。
習先生等人也看向了楚風,神色微微一愣。
“什麼,這小子,齊老頭,我說你金州是不是無人了。”
習先生嗤笑一聲,目光看向楚風,居高臨下道。
“小子,你師承何人,在老夫麵前還不行禮,如此托大ot然而,此刻楚風正在研究殘局,壓根連頭都沒抬,仿佛沒聽到一般。
看到這一幕,在他身後那年輕人頓時怒了,他上前一步,哼道。
“小子,你耳朵聾了,我師父問你話呢。”
開口之時,他一伸手,直接粗暴將楚風麵前的棋盤一揚。
嘩啦啦。
滿盤棋子,瞬間灑落一地。
這時,楚風終於抬頭,看向青年的目光,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