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很安靜。
安靜到傅靳燃可以清楚的想到八年前的事情,那一次,他被人暗算。
在路邊隨便拉了一個女孩。
他清楚的記得,那個女孩的緊致,也清楚的記得那一次,他到底有多麼的瘋狂,隻是那一晚以後,他再也沒有找到過這個女人。
現在看到這張單子。
他什麼都明白了。
上麵打胎的時間,正是和他中藥的時間相隔了一個月,那時候的她才十八歲啊。
這個孩子。
傅靳燃十分肯定是他的孩子。
再次和李四悅在一起,她身上的香氣,每一次都能讓他想起八年前那個晚上,那時候的他還在懷疑,但是一直都沒有證據。
而現在有了。
即便。
四年前的李四悅不是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傅靳燃也確定,李四悅以前不會是一個出格的女人,所以這個孩子
他的孩子。
那時候的她已經認得他
所以才會偷偷的去將孩子打掉,然後用手段躲掉婚約,所以他的孩子。
他這個父親的人。
連一句知道的資格都沒有嗎
“四悅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嗎”
傅靳燃的眼底泛起了猩紅,他努力的壓製了心底想要責怪的憤怒。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責怪。
那一次的他,擺明了是強奸,所以他不怪李四悅,他隻是有些埋怨,為什麼知道人是他,還要將孩子打掉,明明知道他們是有婚約。
為什麼不來找他。
為什麼他這個做父親的人,沒有資格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
不自覺間。
傅靳燃的眼角染上了些許的濕意。
他不懂自己到底哪裏不好,怎麼就讓李四悅,這麼想要從他的身邊逃走。
八年前。
她可以用手段來毀掉他們的訂婚,他沒有計較,還是一樣將她給娶了。
四年前,她一聲不吭的說走就走,他也沒有計較,還默默的守著她回來。
而現在,她次次冷眼相待,他是生氣,就算是放了狠話,他也願意在她的麵前服軟,就算承認自己是狗,都無所謂。
他自問自己。
對李四悅從來不差,不管是他們有婚約的時候,還是他們結婚後,或者是現在,他都不想讓她受半點的委屈,為了她。
他一次次的打破自己的原則,為了她,他甚至開始放下了自己的傲氣。
可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女人非要這麼的狠,非要用這麼狠辣的方式,讓他遍體鱗傷
傅靳燃是不知道自己來到了李四悅的酒店門口,他這一次,直接去了前台拿了李四悅房間的房卡。
李四悅自從傅靳燃走後,就一直都沒有從地上站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對傅靳燃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她知道。
她是真的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將這個男人,說從心裏拋開就拋開了。
身後的房門被推開。
“誰”
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所有的話語,就都被哽在了喉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