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氣自己。
明明說好了,不要的東西就是不要了,可是看見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心顫,看見他受傷,看見他用著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她的心怎麼都狠不下來。
“嗬。”
“夏初笙啊,你還真是沒出息啊。”
看著顧遲暮的睡顏,心底歎息了一聲,嘴角自嘲的勾了起來。
原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冷硬心腸,其實不過是自欺欺人。
那就不如
真的試試
她是真的放不下顧遲暮,這一份感情是年少的感情,自從升起來的時候,她就注定逃不掉,這麼多年以來,這份感情早就刻在了骨子裏。
答應了重新開始。
開始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想要說服自己放下的借口,因為她根本不敢重新開始,怕自己重蹈覆轍哎,有些事情,真的是從一開始就定下了。
改變不了。
夏初笙再次歎息了一聲,看著架子上的藥水已經見底,她放下了手裏的手機,走上前將針頭拔下來,按了一會兒後,將棉簽扔在了垃圾桶裏,剛準備將顧遲暮的手放進被子裏,手就被反窩在了那隻大手裏,她以為是顧遲暮被她的動作弄醒了,抬眸看過去,才發現男人並沒有醒。
抬手想要將手給抽出來。
就聽到男人的囈語:“笙笙別生氣我真的錯了”
這些話語,他說的極其的小聲,如果病房有些動靜根本聽不見,偏現在的病房十分的安靜,夏初笙離顧遲暮很近,不偏不倚的都聽進了耳朵裏。
聽到這話。
夏初笙無奈一笑。
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麼的害怕她不原諒,睡覺都念叨著這兩句話
“傻子,活該”
罵完以後,夏初笙慢慢的將手給抽了出來,將被子嚴實的蓋在顧遲暮的身上後,她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拿著手機走到了窗戶旁,知道了四月的電話撥了出去。
*
“傅靳燃你放開我混蛋,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李四悅被傅靳燃從醉夜裏麵拉了出來,她想要甩開男人的手,但是男人的手就像是烙在她的手上一樣,怎麼甩都甩不開,一時間,李四悅真的怒了:“傅靳燃,你到底要怎樣”
傅靳燃停下了腳步,他回頭沉沉的看著一臉惱意的小女人,認真道:“跟我回傅家,鬧了這麼四年,還不夠嗎”
“不,我要離婚”李四悅堅定道。
“你給閉嘴,這四年你在外麵,就學會了這兩個字”
傅靳燃臉色很是難看,這幾天他幾乎天天都會從李四悅的嘴裏聽到離婚兩個字,他倒是想不明白,是他不夠好,還是他對這個女人不夠好,怎麼她一天到晚的吵著要離婚,他自認為沒有像顧遲暮那樣,對她李四悅冷暴力,所以這個女人到底在鬧什麼
李四悅不服氣的瞪了回去:“傅靳燃你給我放開,你要大街上耍流氓嗎”
耍流氓
嗬。
他如果真的耍流氓,四年前她還能活奔亂跳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