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千見此,腦中靈光乍現,大聲道:“不要呼吸不要呼吸。”
月下塵一愣,睹了一眼花容千已經使用龜息術,停止運用內力,手中的血劍在慢慢散去,一把抱著花容千便飛到了臨近的一顆大樹上,在花容千那驚悚的眼光下,將花容千身上的紅衣一扒,扔下去。
隨後注意到花容千那驚悚的眼光,有些好笑,輕輕將手指放在唇上,這一幕讓花容千看呆了,不過瞬間花容千就恢複了。
讓你在一個美麗的畫麵中忽然有一雙詭異的雙眸盯著你,你還會繼續欣賞下去麼?普通人沒給嚇尿了已經算是運氣的了,好不好!
花容千現在也不管說話,隻能用肢體語言,月下臣望著花容千那豐富的肢體語言的時候,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最後拉起花容千的手,在她手上寫道:
阿千,你不需要這麼多豐富的肢體語言,寫人話!
我問你,公玉家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月下臣淡淡的看了一眼花容千,搖了搖頭,那眼神分明就在說,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你是不是把那個東西給放出來了!還有京城裏麵的胡人是怎麼回事!你跟著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別給我說你知道活死人這件事情都是阿棠告訴你的,阿棠說了她們那邊隻有屍蠱,沒有活死人這個別稱!
花容千有些怒了,差點就破功了,但又看了一眼樹底下那撕衣服正撕的歡的活死人,慢慢的平複了心中的怒火。
月下臣看了花容千半響,才在她的手上寫道:阿千可是要真的知道?
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就意味著她今後的生生世世都得跟他綁在一起。自然,這一句話月下臣是不會說的,他怕花容千會當場翻臉,她的性格摸索不定,他也隻是有時候能夠看穿花容千而已,畢竟阿千……她太過於神秘。
在月下臣記憶中的阿千,是一襲白衣謫仙,他隻知道那個白衣人的名字叫做容千,與現在的花容千非常相似,他在記憶中經常會叫她阿千。
阿千……阿千……阿千……阿千我回來找你了。猛然間,月下臣的心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這樣一句話,而且這一句話還是他曾經說過的,在……九霄峰,但是是什麼時候說的呢?
他依稀好像記得,記憶中的自己好像並不喜歡黑衣,而是偏愛深紅。
好像有個人曾經說過:“我覺得還是紅色更配景臣。”
簡單的一句話,普通至極,但是卻在他的心底埋藏了十幾年,已經忘了是誰說的,反正那個人一定對他很重要,非常的重要,但是仔細一想,似乎他這次醒來好像不是偶然,一切難道都是一年前所說的那樣?
花容千見月下臣在發呆,挑了挑眉梢,在月下臣的腰間掐了一下,月下臣感覺到疼痛回神,發現花容千正在等待自己的答案,嘴角勾起一抹非常溫柔的笑容。
阿千也應該知道,巫族曆代守護的千年古屍與公玉家曆代視為壓軸的千年骨玉是相生相克,二者都是曾經同屬於鼎盛時期的巫族,隻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千年骨玉流傳到了公玉家。月下臣在提到公玉家的時候,厭惡程度絲毫沒有減少。
這有些讓花容千好奇,公玉家到底幹了什麼,才會讓眼前不正常版的月下臣如此厭惡,貌似那個正常版的月下臣好像對公玉家也是不可言喻的厭惡。
從千年古屍那裏散播開來的蠱嗜血殺生,你看底下那群撕衣服撕的特歡的那群活死人就知道了,它們不喜歡白天尤其是有陽光的地方,而從千年骨玉那裏散播開來的蠱……月下臣忽然頓了一下,隻在花容千的手上寫上幾個大字:
等你遇見了你就知道了。
“姑娘!你不要跟著在下了!姑娘你非要逼我使絕招麼!”白無相像一個掛樹熊一樣,抱著一個大樹就死死不放,見後麵那位姑娘還在追自己,此時淡雅出塵的氣質全無,白無相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話跟豆子一樣從嘴裏麵蹦出來:
“臥槽,我讓你別跟著你沒聽見啊!你你你你,兩眼突出,死魚眼,皮膚慘綠慘綠的,牙齒泛黃,從刀子都能刮出來一堆黃渣,頭發弄得跟亂稻草一樣,鼻子都能跟豬圈裏麵的小豬豬有一拚了!再看看你鼻孔裏麵那一片黑幽幽的森林,都凸出來!凸出來了!兩顆齙牙不夠你還長了七八顆。”
白無相一口氣說完,目光往樹下麵一撇,看著那位緊緊追著他不放的姑娘聽了自己的話後呆泄,白無相以為這為長到‘人神共憤’的姑娘已經被剛才他那一番話傷透了心,但是沒想到……
為什麼他看見了那位姑娘慘綠慘綠的臉上飄了一朵可疑的紅暈?
打是親罵是愛,討厭~官人如此的罵我,肯定是早就已經喜歡我了,幹嘛把人家的優點都說出來啦,人家羞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