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墨梓在旁邊聽著胡孝民的話很是惱火,這些話明顯是給自己聽的。蕭一誠是不是軍統,還沒有證據。有沒有向陸雨亭買軍火,也還不知道,怎麼就要下結論了呢?
孫墨梓沉聲問:“蕭一誠買軍火,證實了嗎?他給軍統提供資金,是你的推斷還是確有其事?作為情報科長,你要肯定的話,不能聽見風就是雨。”
胡孝民振振有詞地:“昨晚上,陸雨亭的手下,交付一批槍支彈藥,蕭一誠又出現在他房間。兩人這幾就住對門,蕭一誠與陸雨亭,怕是早就談妥了。目前來看,所有證據都指向蕭一誠。”
孫墨梓冷笑道:“現場的人都死了,具體是什麼情況不得而知。或許,蕭一誠也是死在軍統手裏呢?”
胡孝民無奈地:“他偷盜特工總部的資金,總是事實吧?”
孫墨梓點了點頭,緩緩地道:“目前隻有這一點是真的,你不是他被軍統色誘麼?或許是中了軍統的圈套。”
蕭一誠是他的人,他不能讓蕭一誠成為別人攻擊自己的工具。哪怕他死了,也得拚命維護。否則,蕭一誠的過錯,就成了他的過錯。
趙仕君:“蕭一誠的死因,情報處要繼續調查。把他身邊那個女人找出來,再找到陸雨亭的副官,一切就水落石出了。金門戲院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如何,蕭一誠這一死,總務處就要落到自己手裏了。目前來,孫墨梓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胡孝民歎息著:“我沒想到劉炳元這麼幼稚,焦一誠隨便開個玩笑,他竟然就當了真。我一心調查抗日組織,他卻隻想著內訌,情報組的效率,就是被這樣的人生生拉低的。”
孫墨梓解釋道:“劉炳元的自悔書我看了,很誠懇。他確實是上了焦一誠的當,以為胡孝民想與重慶方麵聯絡。但他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如果我們內部真有人投敵,必須及時阻止!”
胡孝民反唇相譏地:“如果我要跟重慶聯絡,用得著焦一誠幫忙嗎?我與焦一誠,隻是純粹的生意夥伴。”
孫墨梓尖聲冷笑道:“你這也叫生意?純粹就是搶錢!五福公司不能成為資敵的工具。我們不能為了錢,而擾亂日方製定的經濟封鎖政策。”
趙仕君突然道:“我已經跟梅機關的晴氣慶胤中佐好,成立一家我們自己的公司,專門與重慶搞物資貿易,這家公司的名字都取好了,就叫東南貿易公司。由於與敵占區進行貿易,梅機關將派出中島信一大尉主持東南貿易公司的工作。”
這是他從五福公司取得的靈感,上次去南京,向財政部申請特工經費,財政部的周費梅,總以“預算所限不好隨便批準”為借口加拒絕。趙仕君一怒之下向日本人申訴,結果就想到了這個主意。
胡孝民高興地:“這是好事啊,如果需要,五福公司可以並入東南貿易公司。”
趙仕君:“五福公司繼續運營,但你要在東南貿易公司擔任一個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