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長!我是出於私人感情,才過來看望您的!您是……我的父親!”錢之美下意識的站直身體,一臉平靜地道。
“好!不愧是高俊帶出來的兵。今晚,你就留在這裏睡吧!我給你整理了房間,你的房間和小時候沒什麼兩樣。”老夏黑眸之中閃過一絲驚喜。
錢之美頻頻蹙眉,低聲道:“首長,我不能住在這裏。因為……我答應給趙醫生找個鍾點工。鍾點工還沒來上班,我就不能離開。”
老夏掃了一眼趙立晨,不由得佩服眼前的小子,他竟然可以把錢之美調教得服服帖帖,實在不易。
“好,我給你三天時間,馬上給趙醫生找一位鍾點工。你盡快搬回來,我不習慣一個住這麼大的房子!”老夏一字一頓地道。
趙立晨托腮望著父女二人,隻好默默無言。
“關於工作,我有重要的事情向首長彙報。這是我們找到的資料……”錢之美收斂笑容,從公文包裏麵掏出一張紙,放在了老夏的麵前。
老夏不喜歡故弄玄虛,他知道,趙立晨是不會放過那塊璞玉的。
“說說你們了解的情況。”老夏心中早有打算,掃了一眼手中的資料,柔聲問道。
“情況非常複雜,據我們找到的資料顯示。這塊璞玉出土時間是公元2003年,當時,是謝老主持挖掘工作。謝老的愛徒魏明明在清掃的時候發現了這塊璞玉,才讓如此不起眼的玉重見天日。可是當月,魏明明的雙親就出車禍去世了,參與挖掘的幾個研究生也慘遭橫禍。世人傳說,這塊璞玉實屬不祥,不該留下來。”錢之美滑動手機,把剛做好的ppt放在大屏幕上播放。
錢之美的專業精神令人敬佩,兩個男人默默的望著大屏幕,並不做聲。
“你的意思是,璞玉真實存在,而且還在謝老的手中?”老夏有些想不通。
古墓的挖掘工作基本都是濱江市市委主導的,出土的所有文物經過修複之後,才會向大眾展出。這麼重要的東西,謝老不可能據為己有的。
關於璞玉的傳說,有些太邪乎了,並不能讓人信服。
“據我所知,這塊璞玉還在謝老的手中……”趙立晨一開口就讓氣氛變得冰冷起來。
“什麼?”老夏起身,來回在客廳踱步。
“你怎麼知道?”錢之美壓低聲音問道。
“那天,我們去拜訪謝老,他給我看過一塊璞玉。”趙立晨雙腿懶散的疊加在一起,一臉的篤定。
“你別開玩笑了!那塊破玉是假的,謝老仿製古法刻製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是……”錢之美搖了搖頭,笑得嫣然。
“可是我摸過那塊古玉,冬暖夏涼的觸感不會騙人,尤其是那塊璞玉的紋理,渾然天成。即使謝老開玩笑說那玩意兒是假的,我也不會相信。謝老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會臨時改變主意。”趙立晨歎了口氣,眼神中的擔憂又濃重了幾分。
整個客廳都是一個低氣壓的狀態。
錢之美滿眼驚疑,連連搖頭表示不同意:“不可能,以夏老對文物的熱情,他絕對不會中飽私囊。他明明知道那塊璞玉是國家的文物,卻據為己有,不是很奇怪嗎?”
“也許,謝老自有他的理由。”老夏也同意趙立晨的看法。
“哦?老夏,您有什麼高見?”趙立晨坐直身體,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很簡單,那塊璞玉代表著特殊的意義。隻有學考古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深意,整個考古隊接二連三出事,也許在我們眼中是個巧合。可是在謝老看來,可能就沒那麼簡單了!”老夏晃到沙發邊,坐的穩如泰山。
“你們兩個不要雲山霧罩地猜謎,我聽說……謝老因為程頤邦的事兒而犯病住院了。不如,我們去探病怎麼樣?”錢之美蹦蹦跳跳的到了趙立晨的跟前兒。
“怎麼別人生病,你那麼高興呢?”趙立晨挑了挑一雙眉毛,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探究。
“我就喜歡和謝老打jiāo道,那麼博學的老人家,很招人喜歡,不是嗎?”錢之美一改往日的嚴肅,像個小女孩兒一樣天真爛漫。
“你是另有所圖吧!”老夏點了點錢之美的鼻子,一眼把她看了個通透。
“我是軍方的高級聯絡官,那塊璞玉背後的寶藏才是我們的終極目標。”錢之美對此次的任務勢在必得。
“你也別太開心了,這件事兒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老夏給錢之美打了預防針。
“首長,您還有別的打算?”趙立晨擰著眉毛道。
“不是的打算,是托底計劃。學考古的人,都比較善變。這麼大的利益jiāo換,你覺得夏老可以獨善其身嗎?”老夏的話如醍醐灌頂一般,讓趙立晨身軀微顫。
“謝老請您幫忙的時候,提出了什麼要求?”趙立晨一直想問這個問題,卻屢次被錢之美給打亂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