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傅教訓的是。隻是……賣冰糖的吳老伯……已經去世了。現在，那家店已經轉賣給別人了。我們可能很難買到手工做的冰糖了。”淩通提及此事，眼眶紅了一圈。
“什麼時候的事兒？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淩天霸劍眉衝天，眼中帶著些許的不舍與慍怒。
“那個時候……您還在美國。”淩通麵色尷尬，不想當著眾人的麵說出淩天霸坐牢的事兒。
“原來如此，你有親自去送嗎？”淩天霸語氣威壓。
“有，我親自去送，還給吳老抬了棺材。禮金也是按照師傅往常的規格，給了兩倍。”淩通像是jiāo作業一般，jiāo代此事。
“那就好！吳老為人敦厚老實，這麼多年給我們廚為天供貨，沒有半點差錯。他是一個難得的商人和合作夥伴。”淩天霸的情緒陡然低落下來，緊緊蹙眉。
“爸爸，你看病友們都很開心，我們不說這些傷心的事兒了！哥哥，你再拿些京醬rou絲給我。”淩瀟瀟看著氣氛停滯，這才隨便找了個話題岔過去。
“好！瀟瀟最近在忙什麼？有沒有想過回廚為天？”淩通笑著問道。
“我在咖啡館打工，過得很好，哥哥不用擔心了。”淩瀟瀟麵若桃花，挽住淩天霸的胳膊，顯得親昵。
“咖啡館？你是廚為天的大小姐，去那種地方給別人打工，是不是有些屈才了？”淩天霸轉過頭來，帶著幾分質疑。
“爸爸，工作哪有貴賤？我喜歡咖啡館的氣氛，所以才留在那裏。至於我是什麼身份，就更不重要了。我在那裏做得很開心，不想離開。”淩瀟瀟自由散漫慣了，她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束縛。
“哦？既然你喜歡咖啡館，爸爸就幫你開一家。淩通，你找個時間去尋個地址，讓瀟瀟有自己的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淩天霸一向如此，不顧女兒的感受。
淩瀟瀟臉色尷尬，並沒有說話。
淩通看了，自然是一口應承下來。
“妹妹有什麼要求，可以和我講。我好按照你的想法挑選店麵。”淩通笑著道。
第430章：榮幸
“好！”淩瀟瀟神思滯亂，隻是有一搭無一搭的敷衍著。
趙立晨笑著道：“淩老，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錯。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下午就開始治療吧！”
提起治療，淩天霸有滿肚子的委屈。
他在美國坐牢的三年，一直有專職心理醫生。可是這些醫生並不是他想象的那般負責，換了幾次醫生之後，淩天霸對心理治療很是抵觸。
“這裏的風景不錯，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待在這裏嗎？”淩天霸答非所問，趙立晨並不急於一時。
“那好，等淩老想通了，我們再開始治療。我給您準備了一間獨立的病房，這是我們的對待客戶特設的服務。醫院的食堂一直缺少一個主廚，若是您不嫌棄，可以在這裏擺弄擺弄飯菜，也是個消遣。”趙立晨的提議，讓淩天霸很是欣喜。
“你這小子，但是還是妥帖的。我會讓廣慈醫院的廚房大變樣。淩通，你把我的刀具都拿過來，明天我就正式上任了。”淩天霸難得微笑，讓趙立晨放心了些許。
一餐飯吃下來，也算有驚無險。
趙立晨知道，是時候和淩通談一談了。
送走一行人，趙立晨喊住了淩通。
庭院深深，偶有落花在兩人的肩膀上。
趙立晨細心的買來咖啡，兩人坐在樹下，隻為閑聊。
“趙醫生照顧我師傅，廚為天太忙，我很少能抽出時間出來一趟。等師傅的病情穩定一些，我請趙醫生來廚為天小聚。”淩通微微一笑，看著巴掌大的天空，連聲寒暄道。
“不急，淩老的身子骨不錯，又喜歡打太極、練鞭子。老年人很少有他這般的體魄。廚為天事務繁忙，我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的。”趙立晨有自知之明，拉著一個大忙人聊天，的確很吃力。
“趙醫生客氣了，我師傅的病，能不能治好？”淩通收回眼光，目光灼灼的望著趙立晨。
“這事兒不好說，我還要給淩老做一次全身的檢查。若是排除了身體的上的原因，精神上的治療便是我的領域了。”趙立晨不動聲色的道。
“哦？趙醫生還懷疑我師父的身體有問題？”淩通的黑眸中閃過一絲不堅定，讓趙立晨看了個通透。
“也不是懷疑，醫生隻能做到有的放矢。排除了身體的問題，精神上的問題就好辦了。你師傅隻是普普通通的躁鬱症和狂躁症的結合。我在臨床上見過不少這樣的病例，最後痊愈的人不在少數。隻是……淩老是個廚子，據我所知，所有的新鮮食材都是他親自嚐過的。”趙立晨的目光落在淩通的身上，帶著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