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瀟愣愣地望著王夢瑤,覺得她說的可能有道理。
“瀟瀟!你來了!”淩天霸遠遠便看到了自己的女兒,他想湊上來,卻還是定住了身體。
淩瀟瀟被趙立晨拉著,才走到了淩天霸的麵前。
“女兒,你過得怎麼樣?為什麼這麼瘦?你怎麼把頭發剪了?你的手怎麼了?是誰燙傷的?”麵對淩天霸連珠pào一樣的問題,淩瀟瀟隻是垂眸,緊緊拉住趙立晨的衣角不放。
“我們走吧!讓淩先生和瀟瀟好好談一談。”趙立晨眼神寵溺,這一切卻落入了淩天霸的眼眶。
“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淩天霸瘋了一般扯住趙立晨的衣領,大聲問道。
眾人微微一怔,上前勸阻:“老淩,趙醫生為了你的病,四處去找瀟瀟。我們找了幾年都沒找到這孩子。你不能這樣冤枉人……”
“你說,小子!你是不是喜歡我女兒,你對她有什麼企圖?你是不是想做我的女婿,偷我的食譜?”淩天霸的敏感神經被觸動,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在你身邊的人,就是為了你的食譜嗎?趙醫生利用下班的時間去找我,說服我來看你。可是你還是老樣子,你是不會為了別人改變的!”淩瀟瀟滿眼的失望,兩行清淚觸動了趙立晨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瀟瀟,你聽我解釋!”淩天霸雷霆暴怒,追了出去。
無論他怎樣解釋,淩瀟瀟都一把甩開他的手,不肯回頭。
父女二人的見麵,又這樣不歡而散。
二廚望著趙立晨,連連致歉:“趙醫生,您千萬別往心裏去。老淩他……”
“我是淩先生的主治醫生,我了解他的病情。”趙立晨站在原地沒動,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跑過去,才好不容易把淩天霸控製住。
昨晚的情況又出現了,淩天霸的身體似乎有一個神奇的閥門。隻要有人打開閥門,他就會狂躁不止,用一切辦法傷害別人。
可是這個閥門,到底是什麼呢?
王友貴湊上來,八卦的問道:“趙醫生,剛才那個瘋子是廚神嗎?我好像在電視上見過他……”
趙立晨盯著王友貴道:“您倒是把飯菜都弄熟了,每次讓我們吃這些豬食飯菜,我們也是有脾氣的!”
扔下一句話,趙立晨轉身便走。
“唉……這小子跟我發什麼瘋?我在廣慈那天起,飯菜就是這樣的。我也沒見你說一句不好吃!現在倒挑起我的毛病來了!”王友貴無奈的歎了口氣,嚐了嚐自己炒出來的土豆絲,忍不住緊緊皺眉。
“王師傅,你的廚藝真是差的夠可以的了。趙醫生這種能將就的人,都吃不下去你的飯菜了。你當兵的時候,是在炊事班喂豬吧?”王夢瑤一張利嘴,說得王友貴直發愣。
“你這臭丫頭!以後別問我要雞腿!”王友貴望著王夢瑤漸行漸遠的背影,扯著脖子喊道。
幾個人瞧了,笑得開心,難免對王友貴一陣揶揄。
“王廚師,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女兒身邊了。孕fu的嘴都矯情,你把孩子吃壞了,你老伴兒也不能放過你。”
“就是啊!王師傅,您還是申請回連隊喂豬吧!”
“豬也不願意吃,你們怎麼不考慮一下豬的感受呢?”
醫院後廚的幾個年輕小夥子,一陣打趣,讓王友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看來,他真的要好好研究一下廚藝。
淩天霸的再次狂躁,讓趙立晨有些猝不及防,他應該找淩瀟瀟好好談一談了。
淩瀟瀟哭得梨花帶雨,小跑著離開了廣慈醫院。
一切都是趙立晨粗心大意,他應該確定好淩天霸的精神狀況,再找淩瀟瀟幫忙的。
“瀟瀟,你別走!”趙立晨在街對麵大聲喊道。
淩瀟瀟雙眸紅腫,柔弱的肩膀一聳一聳的,讓趙立晨更加心疼。
從飛馳而過的汽車中穿chā而過,淩瀟瀟滿眼的擔憂。
“不要過來,路上的車太多了!”淩瀟瀟揮了揮手,大聲喊道。
趙立晨一時心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幾步跨到了街對麵,淩瀟瀟才安靜下來。
“這樣很危險,你怎麼就不聽話呢?”淩瀟瀟撅著通紅的小嘴,一臉的不滿。
“我怕你在這邊等得著急。”趙立晨語氣緩和下來,垂眸仔細打量淩瀟瀟,還不忘把她拉金自己的懷中。
“嗚嗚嗚嗚……”淩瀟瀟哭得淒慘,眼神的無助讓趙立晨心都要碎了。
哭了半晌,淩瀟瀟才安靜下來。
“走吧!找一家咖啡館,我們坐下來吃點東西。”趙立晨握住淩瀟瀟的小手,慢慢的向前走。
“他是不是真的瘋了?會不會以後也不認識我了?”淩瀟瀟突然抬起雙眸,一臉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