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池明野從審訊室出來,他站在走廊裏,看著另一個審訊室裏一臉不忿的池藝璿,一顆心像是被人泡在了冰冷的水裏,又鈍,又疼。
“我能見見她嗎?”
旁邊送他出去的警察搖搖頭:“現在不可以,在沒有定案之前,池女士誰都不可以見。”
池明野隻能一臉黯然的從公安局出來,他坐在車裏坐了半天,才發動車子,踩著油門一路朝醫院的方向飆去。
可等他上樓,卻發現苑汐的病房已經人去屋空了,裏麵隻有幾個護士正在清掃。
池明野皺著眉:“這裏的病人呢?”
“這裏的病人剛才已經辦理出院了。”
聽到這話,池明野臉色變了變,轉身快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喬非才從暗處走出來,看了眼那個方向,然後進了隔壁另一個病房:“慕少,池少爺已經走了。”
慕北霆並沒有給苑汐辦理出院,隻是換了個病房而已。
剛才護士說的話,也是喬非交代的。
池藝璿和池明野畢竟是母子,她出事,池明野肯定會來找慕北霆求情,請他放池藝璿一馬。
但是慕北霆知道,池藝璿根本不可能悔改。
她都敢對苑汐下那麼重的狠手,絲毫不顧及慕北霆,就算這次放過她,那日後她隻會變本加厲。
慕北霆不願意繼續放任池藝璿,更何況,此事他交給警局,沒有自己動手處理池藝璿,已經是看在他們以前情麵的份上了。
“嗯。”
慕北霆淡淡的嗯了聲,回頭看了眼已經睡著的苑汐:“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苑汐。”
“是。”
那束花的事,苑汐並不知道。
而且,慕北霆也不想讓她在麵對池明野時為難。
池明野從醫院離開,開著車直奔楓橋水岸,可傭人卻說慕少和苑小姐並沒有回去,他又去其他幾處他所知道的慕北霆的私人別墅找過,也都沒有見到慕北霆。
不僅如此,他打電話,那邊也是無法接通的狀態,苑汐的電話也是。
這倆人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麼一來,池明野哪裏還猜不到慕北霆的用意,他這是並不想見他,也不打算對池藝璿網開一麵了。
想到這,池明野心裏更是煩亂,若是換了其他事也就算了,可現在他的親生母親出事,縱然他們母子關係單薄,可他做兒子的,也沒有眼睜睜看著什麼都不做的道理。
池明野又去了一趟慕家。
他去的不巧,慕老爺子不在,隻有安姿嫻在。
聽到池明野的來曆,安姿嫻心裏冷嗤了聲,麵上卻盡是關切:“小野,這件事你先別著急,老爺子已經知會過警局了,他們不敢亂定罪的,我看這事就是誤會,一定會查清楚的,你放心。”
說來說去,安姿嫻就是那套推脫安慰的說辭,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池明野聽得心裏著急,卻是一點勁兒都使不上,隻能離開再想辦法。
等他走了,安姿嫻抬頭朝樓上看了一眼,吩咐傭人:“手腳輕點,不要吵醒老爺子,剛才的事,也不許多嘴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