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一聲:“明明是緊張的樣子,偏生要做出冷漠的樣子來,鬧什麼別扭呢?真當我老爺子年紀大了眼睛就瞎了?”
而另一邊,唐婉卻是被姚淑拉著去說話的。
不管心裏有多麼的不樂意,姚淑的麵上始終都是笑意盈盈的,說話也很有技巧,不會讓人覺得無趣,開玩笑也不會太讓人反感。
一句玩笑不說兩次。
“婉婉,你老實跟我說,這段時間是不是和阿晟在鬧別扭呢?”
唐婉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姚淑,這都能夠看出來?
她覺得自己已經裝的挺好了啊,至少在有人的時候,沒有對戰晟冷著臉,戰晟對她……反正那男人一直都是冷著一張臉的嘛。
唐婉暗自裏撇了撇嘴,笑了笑:“沒有啊,二伯母應該比我清楚吧,他就是那副冷鏈,看誰都跟欠他錢似得。”
姚淑忍不住笑著點了點唐婉的腦袋:“也就你敢這麼說他了,不過阿晟也不是時常都冷著臉,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阿晟的母親去世了,這性子啊才慢慢的冷下來的。”
姚淑說著便歎了一口氣,戰勝的母親確實是死的有些早了,那時候一個孩子,驟然失去了母親,父親又不管事兒,整個人在老爺子的鐵腕手段下長大,這性子自然是好不了了。
不過整個戰家啊,誰都能得了老爺子的幾分喜歡,怎麼她兒子就要受盡冷眼呢?
唐婉很細心地注意到了姚淑話裏麵的點,登時湊過去,眨巴著大眼睛,很是好奇的樣子,聽著姚淑的話。
姚淑見她有興趣,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反正這些事情都是要說出來給她知道的,現在說了還能夠跺積累一些好感,至於其餘的……到時候再說吧。
“阿晟他媽媽是在他生日那天去世的,不過究竟是為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又是晚上,等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阿晟渾身是血的守在醫院門口,他媽媽已經……”
姚淑的話好似在唐婉的心上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那天晚上的記憶好似一下子便闖進了腦海中。
男人渾身冷厲,眼睛赤紅的將她手中的蛋糕揮落在地。
“他啊,從那之後就不過生日了。”姚淑的聲音。
我是不是連給你過生日的權力都沒有?——是!
記憶中,那個時候男人的忍耐力好似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唐婉猛地站起來,姚淑嚇了一跳,看著她蹙眉。
“怎麼了?”
唐婉這才回過神兒來,腦海中那些記憶和姚淑的話重疊起來,好似要將腦袋都撐破一般,唐婉神色急躁的搖了搖頭。
說了一句沒事兒,轉身便朝著樓上奔去,剛剛到了樓梯口兒,便一頭撞進了剛剛下來的戰晟懷裏。
男人的胸膛又硬又結實,唐婉捂著腦袋便是一聲哀嚎。
戰晟的目光落在她捂著的額頭上,無意識的抽了抽嘴角,實在是搞不明白,這裏明明這麼大的一個人,也能看著就撞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