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同暴怒的野獸,目光冷冽的盯著唐婉:“誰允許你弄這些東西的。”
聲音冰涼入骨,唐婉動了動唇,戰晟暴怒的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小椅子。
“誰允許的!”
“唐婉,我告訴你,你住在這裏並不表示你可以在這裏為所欲為,沒有我的允許,以後不許再弄這些東西!”
“滾!”
一聲怒吼,傭人紛紛出去了,唐婉依舊倔強的站在原地,暴怒中的男人仿佛下一刻便要吃人一般,黑眸充滿戾氣,整個人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
沒有預想中的熱鬧,也沒有預想中的他的感動,她辛辛苦苦這兩天,得來的隻是一頓怒吼。
唐婉突然平靜了下來。
“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麼?一個連過生日都不配給你過的女人嗎?”
“是!”
戰晟看也不看她,說完這個字之後便上樓去了,唐婉僵硬的站在原地,片刻後抹了一把眼淚。
撐著笑臉。
唐婉你哭什麼,真是,不就是不讓你給他過生日嗎?你還湊上去做什麼?
有什麼好哭的?這麼一個難伺候的男人,大不了不伺候了就是!
書房內,黑漆漆的一片,戰晟的臉隱藏在黑暗中,隻有微薄的光芒借以看見那雙深沉的眸子。
黑眸中隱藏著滔天的巨浪,等到那些記憶從眼前消失,眸中的冷光才稍微弱了一些。
書房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戰晟麵無表情的轉身:“進來。”
“少將,夫人跑出去了,我們……沒攔住。”
進來的守衛說完便忐忑的不敢直視戰晟的眼睛,卻好半天沒有的道什麼回答。
“嗯。”
戰晟的聲音許久才傳來,卻再沒其餘的話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整條路上都是黑漆漆的,唐婉一氣之下跑出來,卻沒有想過這莊園所在的地方,天公不作美的又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滴打在她的身上,隻覺得渾身發疼。
麵前漆黑的路像是藏著無數的觸手,隻要她過去便會將她扯進去一般。
可現在讓她回去她也是做不到的。
唐婉抱著手臂聳著肩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
“少將,這雨越下越大,夫人出去也有一會兒了,也沒帶什麼傘……”
管家看見戰晟剛從書房出來,連忙便道。
他已經悄悄的讓幾個人跟出去了,可一直沒有消息,隻希望不會有什麼事兒。
戰晟看了一眼窗外的雨,蹙眉。
沙啞的聲音陡然想起:“拿傘來。”
“是是是。”
管家連忙去把備好的雨傘拿了過來,戰神剛接過去,便直接去車庫開車出去了。
車子順著路一路開過去,所過之處卻沒有半個人影兒,男人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狠狠的一拍方向盤。
通知了莊園裏麵的所有人都出來找。
一個小時過去,依舊是沒有半點兒消息,男人的麵色黑如鍋底,一隊人從外麵頂著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