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芷抱著僥幸心理想著。
大不了自己快點回來就是了。
想到這裏,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簡單地披了一件風衣後,就忙不迭地溜了出去。
好在這個點李夫人還沒有睡下,她提心吊膽地拿到了資料後,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別墅。
客廳的燈還暗著,顯然沒有人發現她偷溜出去的事情。許清芷鬆了口氣,拿著資料正準備回房間,卻突然看到了走廊一端不知何時出現的身影。
她那口還沒來得及咽下的氣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之中。
走廊上,唯有一盞雕花壁燈幽幽地亮著,照耀出一片巴掌大的光芒。男人站在黑暗之中,狹長的雙眼注視著局促的女人。
半晌,禦言琛冷冷開口:“你出去了”
“沒有”許清芷幾乎是下意識回答的。
她察覺到了對方赤裸的質疑,借著燈光暗暗地將手中的資料藏到了身後,接著道:“我肚子餓了,就下樓看看有沒有東西吃。”
“你以為我是蠢貨”
“我沒撒謊。”許清芷麵不改色,“你看,我身上穿的還是睡衣。外麵的風衣不過是我覺得晚上冷,套上去怕感冒而已。”
這一次,男人沒有說話。
他隻是盯著女人。
的確,如她所說,她的身上穿的是家常的睡衣,就連外套的風衣也單薄得緊。白皙的腳踩著羊毛拖鞋,渾然不是出去過的樣子。
這一刻許清芷真的慶幸自己因為趕時間沒有換衣服,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僅此一次。”禦言琛終於開口了,他眯了眯眼,“你最好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招,否則不會有好結果。”
這冰冷的語調,和昨晚截然不同。
如果說,昨晚麵對阿止的禦言琛,雖然是一塊未有融化的冰,但是還帶著淺淺的溫度,似乎下一秒就能變成水。
那麼現在麵對許清芷的禦言琛,那是不知道凍結了多久的寒冰,即使不去觸碰,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那撲天的寒意似乎能鑽入骨髓,讓人全身一抖。
許清芷自以為並不在意這些,可是她的心還是不自覺地緊了緊。
像是被什麼牽動了。
“是嗎”她嗤笑出聲,“不過既然沒有證據,就算是你,也不能做出冤枉人的事情吧”
“還有事嗎如果沒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她說完就要邁步離開這片是非之地,結果男人再次開口:
“站住。”
她的腳步一頓。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聽到這話,許清芷下意識側了側身子,大半身軀隱匿於昏暗之中。
怎麼還是被這個男人看到了
她說:“沒什麼,你看錯了。”
“許清芷,你真當我是瞎子嗎或者,是你能隨便糊弄的角色”男人冷哼一聲,聲音在接下來變得更加冷銳,“還是,你有什麼東西瞞著我”
“不管你藏著什麼,給你三秒鍾。”
他字字清晰,同時也毫不留情。
“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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