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優眼神沉靜,嘴角勾了下,卻始終無法露出笑意,“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定要帶我去那裏,白小姐你知道嗎?”
白落惜麵頰上沒泄露出任何的情緒,“我也不明白。”
思思迷茫地抬起頭看著她們,腮幫子塞得鼓鼓的,活像是一隻土撥鼠。
而此時的書房裏,君夜寒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這是我剛收到的資料,你看看。”
周鴻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把目光轉向文件。
“這是……”周鴻鑫一路看下去,眼睛不由瞪大。
紙質檔案上是路小優的驗血報告,尋常人看不出任何異樣。但身為醫生,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那就是某一種藥物殘留量遠遠高出正常值,而這種藥物隻出現在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中。
君夜寒微微頷首,眉眼凜冽。
他的麵向本就拒人千裏之外,微微抿唇下頜骨勾成凜冽的弧線,讓人心頭一顫。
“她出現過幻覺,不止一次。”
周鴻鑫手指一抖,當即明白君夜寒是什麼意思。
沒有瘋的人,服用了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當然會瘋。
而且要達到多次出現幻覺的地步,恐怕藥物濃度不小。
“隻要後續沒有繼續服入,她的精神會恢複正常。”周鴻鑫放下文件,眉心不住跳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君夜寒聞聲眸光深沉瞥他一眼,沒回應直道:“各類藥物進入清河市,你們周家都了如指掌。我要你查出來,究竟是誰、從什麼渠道獲得藥物。”
周鴻鑫點了下頭,神色之中並無異樣。
身為君夜寒多年的朋友,他當然明白君夜寒為何要和他說這樣一番話。
自然不單單是因為周家近乎壟斷了清河市所有藥材生意,而是他懷疑這個藥和他有關。
周鴻鑫走下樓時,心底已經翻江倒海好幾遍。
“時間不早了,鴻鑫我們也該回去了。”白落惜柔柔地朝他笑著。
抬眼看向她笑顏如花的臉,周鴻鑫腦海裏一道閃電劈下。他麵色陡然變的難看起來,但是片刻他想起君夜寒還在身後,立刻斂住所有的神情。
“先走了。”
白落惜不明白他怎麼忽然如此冷淡,但也快步跟了出去。
兩人上車,直到再也看不到君家的影子。周鴻鑫才重重的一圈砸向方向盤,車子突兀地在盤山公路上停下。
“鴻鑫,你怎麼了?”白落惜被他嚇了一跳,口氣不禁有些怒氣。
周鴻鑫猛的抬頭,眼睛猩紅望著她,“你做過什麼,自己不清楚?”
白落惜臉色僵了僵,似是想到了什麼,“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周鴻鑫死死地盯著她,白落惜隻覺得後脊梁骨都泛著寒。但她竭力梗著脖子和他對視,沒泄露出一分膽顫。
“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周鴻鑫收回視線,抬手翻出一包煙,手指有些發顫地抓起打火機點燃。
他向來是不抽煙的,但是現在不行。
“鴻鑫,你……不能抽煙。”白落惜撲過去一把奪下煙,迅速打開車窗扔出去。
周鴻鑫沒吭聲,低頭又翻出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