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寒閉上眼睛,眉心難掩疲憊神色,“幾個洗錢的小嘍囉,能成什麼事?”
“我會派人跟緊他。”沈莊點點頭。
“她怎麼樣了?”君夜寒站起身。
沈莊立即跟在他身後,“龔秘書一早就把夫人接回了君家,路上有人跟蹤,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話語說到一半,沈莊腦海裏忽然亮起一條線,“他們也是齊遠的人。”
齊遠一邊給他們使絆子,一邊派人跟蹤路小優。
這是早有所謀,現在的君家恐怕已經出事。他臉色猛然一變,掏出手機正要撥電話叫人。
“他不會動手。”君夜寒口氣沉穩道。
沈莊跟在他身後心定了定,“齊遠調虎離山,現在是他最好的時機,怎麼會不動手?”
一旦他劫走路小優,飛往F國,他們想要謀劃行動就會很難。
君夜寒沒吭聲,隻催促他開車。沈莊知道他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隻管把心放進肚子裏。
車子很快到了君家,沈莊望著君家外圍了好幾圈的警察不禁暗暗咂舌,“他們……這是……”
“車禍後的一點武裝保護。”君夜寒打開車門走下去。
沈莊難以想象君夜寒是怎麼用如此輕鬆的口氣吐出這句話。
而且車禍?
什麼車禍?
他天天跟著君夜寒,怎麼不知道他最近有發生車禍?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光,難道是攔截路小優那一次?
他皺起眉頭望著君夜寒的背影,怎麼也想象不到君夜寒是如何顛倒黑白把這場攔截的策劃人他自己,變成一個受害者從而申請武裝保護。
但是他清楚的認識到,君夜寒早在齊遠開始行動時就已經布下了這一切。就算他被牽製住了,齊遠的人看見君家的武警也會放棄行動。
“你可以下班了。”君夜寒走進客廳,回身道,“明天你也放假。”
沈莊點點頭快步走出去。
君夜寒的目光落到沙發上蜷縮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神情不由柔軟下來。但是看到聽見聲響從床上爬起來的管家時,眸光又冷了下去。
“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管家一張老臉瞬間浮現出委屈的神情,“我勸過夫人了,夫人執意要等您回來。”
君夜寒掃了他一眼,大步走過去抱起路小優,心髒止不住放軟。把她放在床上,她和思思也沒有醒過來。
“帶思思去睡。”
管家聽見吩咐立刻抱著將功贖罪的心情抱起思思,剛要走出門又聽君夜寒在身後道:“叫周鴻鑫過來。”
“知道了。”管家一邊往外走,一邊默默在心頭給周鴻鑫點了個根蠟。
不用多想,他就知道一會周鴻鑫會如何抱怨了。
果不其然幾十分鍾後,周鴻鑫滿臉不爽走進君家,“我連著三十個小時沒睡,剛躺下去你就把我叫起來,君夜寒你是不是把我當你家傭人了?”
“她有點發燒。”君夜寒無視他的臭臉。
周鴻鑫氣的無語,大步走上去,“你怎麼不把她養在無菌室裏,免得她磕磕碰碰了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