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惜好不容易坐起來，君夜寒便把水遞到了她唇邊，這讓她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還記得，以前我生病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的。”
君夜寒神情沒什麼變化。
白落惜也不在意，緩緩喝下這杯水。
喝完水，她立即問道：“今天下午是什麼情況？是不是意外？”
沈玫看了一眼君夜寒，對她說：“你剛醒來，操心這些做什麼？休息好了再說吧，反正現在你也管不著。一切有夜寒在呢。”
白落惜這才想起什麼似的，打量了一番沈玫，“我倒是忘記問了，你沒事吧？”
白落惜神情溫柔，眼神帶著擔憂，顯然極其善解人意。
“我沒事，那個人目標估計是你，不然也不會從你那一邊撞，這怎麼會這麼巧妙？”沈玫神色有些忿忿。
君夜寒此時總算發話：“聽沈玫說，最近有人跟蹤你？”
白落惜嗔怪了一眼沈玫，“這隻是我胡亂感覺的，並沒有見到人。小玫怎麼把這也跟你說了，這跟車禍有什麼幹係嗎？”
白落惜眼神疑惑地看著君夜寒，美眸澄淨溫柔，一如兒時的她。
君夜寒瞥了一眼沈玫，淡漠回道：“沒什麼，不過隨便問問。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白落惜神情難掩失落，不過下一秒，她又溫柔點頭，“謝謝你，夜寒。時間確實不算早了，你再不回去，小優也該擔心了。”
她向來這麼善解人意。
聽到她提到路小優，君夜寒眸光動了動，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白落惜目送著他的背影，等病房們重新闔上，眼睛仍然不舍得從那兒收回，眼神帶著幾分眷戀。
君夜寒對她和路小優，還是有差別的。哪怕是曾經，都和現在他對路小優不一樣。
沈玫在君夜寒離開後，想到他剛才的一瞥。
估計是不想讓白落惜知道這事。
不過……
沈玫眼裏的忿忿擔憂紛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然，語氣平靜地道：“他死了。”
病房裏的對話，君夜寒當然不知曉，從病房出來，沈莊立即迎了上來，跟在他後麵走著。
“還查出了什麼？”
君夜寒頭也沒回，語氣淡漠得聽不出半點情緒。
“這個孟南，之前在路氏工作過，能力還算出眾。不過後來就離職了，家庭也不錯，沒有看出其他問題。”
話音頓了頓，沈莊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特地去查了監控，發現孟南在您住的那兒附近出現過。”
君夜寒腳步一頓，蹙眉，“什麼時候？”
“大概也有一個月了，都是送報紙。”
這一個月，君夜寒就沒怎麼回過家，但報紙是長期訂的，不管他在不在，每天都會有一份送到家裏。
“雖說連送了一個月，他和夫人卻沒有打過照麵。”
畢竟路小優被看著不準隨意出門，她不是在屋裏待著，也就是去醫院，行動當然不會和送報紙的時間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