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木子與盞鬱 一(1 / 2)

我們都在這紅塵中翻滾,折騰,永無止盡的折騰,就像滾燙的油裏倒入了水,油麵翻滾將自己弄的遍體鱗傷。

最終風月****瀾也罷,紅塵終是被我們顛倒。

我將手伸出窗外,想的是感受風的柔情,但卻被寒冷刺骨。

就像李清言詩詞裏寫的: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曾經喜歡的已經變得不重要,不是不喜歡,而且覺得總該按照人生的劇本走下去。

後來的我們不訴離別,不訴終殤……

朋友李木子是一個特別獨特的人,我知道他的過往,可他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後來的一,他像個孩子激動地地跑到店裏跟我,“楠哥,我戀愛了!”

我驚訝,因為在我的記憶裏,木子是那種早就放棄了所謂的愛情的人,我拿過玻璃杯給他倒滿酒,“恭喜你。”

他端起五十多度的二鍋頭一飲而盡,沉默……

半晌後他醉醺醺的開始講他的愛情故事……

S區,

十一月十三號。

色有些昏暗,窸窸窣窣的雨下了一整。

如今清明節早就過去,現在又不是逢節的日子,所以觀音山冷清的很,隻有一座座墓碑在雨下沉默再沉默。

門口劉老頭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旱煙吧嗒吧嗒抽著,身旁桌子上的老式收音機裏放著單田芳的評書。

李木子抱著一盒包好的梔子花,從後備箱裏上拿出黑包背在身上。

這裏,他每年都會來,每年都會給她送些水果陪她話。怕久了葉柔會孤獨。

她喜歡黑色,喜歡淡淡的梔子花香,所以每次來這裏,他都會穿著黑色衣服,給葉柔帶一把梔子花。

“嘿,那誰,幹嘛的?”劉老頭恍惚看到有人影過去,連忙從躺椅上爬起來追到門外。

李木子回頭見是老熟人,從懷裏掏出還沒開封的三五遞給他,“劉叔,是我。”

他聲音有些嘶啞,眼裏透著一股疲倦,兩根食指邊皮都幹裂開來。

劉老頭見是李木子,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什麼時候來的?煙就不要了,上次你托人送來的我還沒抽呢。”

最近西山不太平,總有些偷摸的犯事,前幾別的公墓園聽丟了一些東西,這幾上頭交代要好好盯著。

劉老頭已經在這裏看了好幾年,什麼風浪沒見過,公墓林丟東西,那賊得是有缺心眼?

可上頭交代的他也隻能照辦,這不,除了每門口守著,還得一巡三回。

李木子把煙塞劉老頭手裏,“我先去看看她,您先回去休息吧。”

劉老頭把煙塞褲兜裏,轉身歎了口氣,夥子年紀輕輕沒了媳婦,也挺可憐的。

前兩年聽過來的人,這李木子是北方人,埋的那個是他媳婦。

那姑娘是這裏本地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沒了,李木子本想把她帶回去安葬,可人家姑娘家不同意,所以啊就隻能埋這裏了。

他每年都會來兩趟,算下來已經有五個年頭。

劉老頭一陣唏噓,自己一把年紀了,倒還真是第一次見這種。

雨還在下,此刻山上已經起霧,加上有雨,所以視線不太好。

路兩邊種著冬青樹,李木子順著台階一直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