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短短的三個字,飽含著唐柔詩一絲的尊嚴。
觸及到南清言眼底的寒涼,唐柔詩的心痛得難以呼吸。
她愛南清言,可南清言心裏隻有黃琉筱。
為了得到他,她哀求父親去把黃琉筱趕走,結果黃琉筱她自己慌神,過馬路不小心被撞成了植物人,而黃琉筱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可南清言不信,非說是他們害了黃琉筱,用商業手段打擊父親,奪走唐氏,父親受不住打擊病臥在床,把她禁錮在身邊為了贖罪。
有一次她實在受不住南清言的無情折磨,跑到黃琉筱的病床前祈求她快點醒來,一個勁向她道歉。
哪知道黃琉筱有了細微的反應,為此醫生跟南清言說,可以用這個辦法來刺激黃琉筱,讓黃琉筱醒過來。
從那之後,她便成了引子,在醫生利用高端的儀器刺激黃琉筱腦神經的時候,她跪在黃琉筱的床邊,一遍一遍詆毀自己,哀求黃琉筱快點醒來。
“不去?”唐柔詩的下巴被南清言抬起,陰冷一笑:“唐柔詩,你不想去也得給我去,否則,我讓醫院斷了你爸的藥,至於你的好妹妹,你也不希望她落入紅塵,對吧。”
南清言最後的聲音很冷很冷,冷得唐柔詩心肝脾肺都在顫抖,
因為她的執著,唐家變得一無所有,她不能再連累父親和妹妹。
蒼白的下唇被唐柔詩咬出了血,她才鬆口。
“我去。”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抽走了唐柔詩所有的勇氣。
來到黃琉筱的病房,唐柔詩撲通跪下來,動作是那麼的連貫利索。
“黃琉筱,是我下賤,我不該橫刀奪愛。”
雙手撐在地上,唐柔詩重重地磕頭。
“你和南清言明明是一對,是我不折手段拆散你們,我是罪人,我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黃琉筱,我對不起你,你快點醒來好嗎?”
“隻要你醒來,我保證遠離你們,好嗎?”
每說一句話,唐柔詩重重磕一個響頭,
地板的寒涼鑽入到身體裏,唐柔詩覺得身體僅剩的溫度都沒了,隻剩下刺骨的寒意。
她知道,南清言根本不會在意她,即便她死了,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很快唐柔詩的額頭磕腫了,可她沒有停下來,甚至不敢停下來。
看到唐柔詩那麼卑微的樣子,南清言呼吸一滯,胸口有點悶。
南清言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從唐柔詩毫不猶豫從三層樓跳下來那天起,這種心髒微微扯痛的感覺時不時浮現出來。
甩開這種情緒,南清言眉宇森冷看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