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安玨一拜:“還望父皇恩準。”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皇帝見這幾人來回幾番便把自己架到了個不得不答應的地步,也隻好按下心中的不滿:“如此也好,玨兒你回去準備準備,過幾日就往南方去吧。”
既然事情已經定了下來,眾人自然是各自散去。
戰淵見附近沒有人留意到這邊,輕聲同戰連決說道:“你們幾個方才是怎麼回事?”
戰連決垂眸笑了笑:“可能是兒子同兩位皇子想到一處去了。”
戰淵眉間微皺,輕斥了一句:“胡鬧!”
戰連決吊兒郎當的模樣在外頭掛得相當好,如今站在戰淵身邊,任誰也想不到他們父子兩個到底在說什麼事情。
緊接著,戰淵又跟了一句:“你們方才都有些操之過急了。”
從唇角溢出的幾分譏笑,走到一處四處無人的地方,戰連決這才開口回道:“父親,方才皇上的意思明顯就是想要兒子去。”
“但誰又知道兩位皇子這麼心急,既然兩位皇子已經這麼說了,那兒子就順水推舟一把。”
雖然戰連決話裏頭沒有太多對皇帝和皇家的尊敬,但戰淵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皇帝這回對他們雍王府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他沒多少心思去替皇帝說話。
但麵子上的恭敬還是要做做樣子的,戰淵沉聲說道:“好了,成日裏沒有個正形,還在這兒胡言亂語。”
戰連決自然是知道自己父親的性子,若真是生氣,那他也不會多付諸口舌。
順著戰淵的意思,戰連決趕忙添了一句:“是是是,兒子的錯。”
戰連決在外頭慣來油嘴滑舌,戰淵也沒往心裏去,父子二人這才一道往雍王府去。
很快,三皇子要去南方治蟲患旱情一事在京中傳來。
玉夕在顧昭雲身邊嘟囔了一句:“若是去的是八皇子就好了。”
顧昭雲頭一開始聽到這消息,的確也是同玉夕這般想,但後來又仔細想了想,卻發現讓安玘去才是得不償失。
搖了搖頭,顧昭雲說道:“讓八皇子去反而不妙。”
“我這病也拖了一陣子了,過幾日往外頭散消息,就把我如何教你同父親說的話,原原本本的散出去就好。”顧昭雲吩咐道。
玉夕早就等著這一日了,忙不迭的點頭應了下來。
顧昭雲看向緊閉的窗欞,屋內冰鑒散發著涼氣,顧昭雲的身子卻熱了起來。
她隻等著自己病的消息在京中散布開,看看眾人是如何反應。
很快,顧昭雲被顧淩燕氣病了的消息就在京中散布開來。
起初傳的的確是受了暑氣後情緒過激,這才導致顧昭雲臥病在床,但一傳十十傳百,這話可就慢慢的變了滋味。
有人甚至在背地裏傳,說是顧家二小姐不甘自己隻嫁了個新科狀元,這是想要讓自家姐姐當不成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