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大,等等!”
我道:
“怎麼了?早上的功課我都做完了。”
我的功課指的是他讓我每完成的文化課,按他的法:
就算我以後不能修習道法,那也要認得一些字、有一些文化知識才行。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石崇明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走到門口,就著木門檻坐了下來。
我想了想,放下鐵板,問道:“是不是你的傷又犯了?
石崇明看著我笑笑,道:
“你個娃娃還挺講義氣的,還惦記著我舊傷複發”
他望著遠方歎了口氣,接著道。
“其實不是,前我接到了門內傳訊,要我去省會處理邪物,可是我的傷發作的頻率越來越密了,而你
雖然你現在對煞氣的認識和控製已經自如,但離醫治我,把我體內的煞氣抽離還有很大的距離。”
我不解,問道:
“不會吧,你以前不是隻要我能控製煞氣,就能幫到你嗎?”
石崇明道:
“理論是沒錯,但這種嚐試以前都沒有做過,而且,我體內的煞氣不同於你的,那塊石頭中的煞氣似帶有魔氣,不同於一般的陰氣,更有別於你的原始靈煞。”
九年來,我和石崇明對那塊石頭研究了無數次,他的沒錯,那塊石頭蘊含的煞氣與我擁的煞氣不一樣。
我曾經冒險嚐試接觸過,那黝黑的煞氣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隱隱有吞噬我體內煞氣的勢頭。
故而一直到現在,我對他體內的煞還是毫無辦法。
石崇明拍拍我,又道:
“我要跟你的不是這個,我的傷我明白。
其實經過這幾年,我也想明白了,人有命,也有運,萬事不可強求我找你,是因為我有事想你替我走一趟。”
完,他用帶著笑意的眼神看著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讓我去外麵多多磨煉,有一能真正做到收為己用,這樣我這條命才能算真正保住。
我對著他也翹起了嘴角,表明了心意。
石崇明向我豎起了大拇指,接著道:
“我們隱居在此的第二年,我就將你的身份與遭遇上報了鼎門,門主對你很有興趣。
但你知道我們鼎門中人入世很少,所以以後你們有沒有交集,我也不知道。”
我坦然道:
“早知道你會這麼作,像你這種自就在一個門派裏長大的人,是不可能向師門長輩隱瞞這種事情的,好了好了老人販子,我是不會批評你的。”
石崇明咧開嘴,哈哈哈笑了起來,
“陳一大,你這人精 子,才十幾歲就這麼精於世故,心未老先衰哈哈哈哈”
“還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訴你,現在你雖然掌握了收放煞氣的方法,但不代表你就有了攻擊力,特別是對身懷道法、邪術的高手來。”
石崇明笑了會,馬上又表情嚴肅地。
“你體內的煞氣是一種偏向於無堅不催的靈氣,對邪物、邪術等都有特別強的免疫力,但也要當心暗算,尤其是魔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打不過當然就要跑了。”
“我知道你是個人精,不過白囑咐你幾句。”石崇明站了起來,“你收拾收拾,一會兒就上路吧。”
我問道:
“這麼急?再,這去省會的路我都不認得,再讓人給拐走嘍。”
石崇明笑著道:
“好了別逗嘴了,我一會兒把地址給你,你到了地方自有人跟你聯係。
記住,聯係人是我們鼎門的外事長老,可不能跟像跟我一樣沒大沒的,要有些尊敬。”
他寫好地址遞給我,又道:
“哦,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人會和你一起處理這事,是我的後輩,今年十八歲和你差不多,你多照顧照顧他。”
都十八歲了還需要人照顧?我心,再我他媽的也才十七歲好不好。
我表示沒問題,又開口問道:“你的事,到底是個什麼事?我能搞得定?”
石崇明點起煙,哈哈一笑:“行了,趕緊收拾東西走吧,你要搞不定,那我們這幫老頭子就都對付不了了。”
半時後,我坐上了開往省會的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