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晚上,他打開了黑布。
到這裏,老人販子又歎了口氣。
我問道:
“好好的,怎麼老歎氣?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媳婦兒跟人跑了?”
老人販子道:
“要是那樣我還就不歎氣了,你看。”
完,老人販子掀開身上的衣服,轉過身向我展示他的背。
我心:這老頭怕是有病吧?要看就看大白屁股,這背有啥好看的。
待老人販子一轉身,我就明白了。
隻見他的背部有一大片都是黑紫黑紫的,隱隱地還有鼓起、起伏不定的氣體在不停遊走。
我嚇住了,問道:
“你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剛才,剛才我頭頂上的白氣弄的?”
老人販子放下上衣,伸出右掌,道:
“這才是你幹的,我背上的是那塊石頭給弄的。”
當初我一時好奇,全然忘了邪的囑托,打開了黑布,發現裏麵竟然隻是一塊石頭,這讓我更加好奇,心想這裏麵肯定有蹊蹺。
於是直接拿起石頭,想好好看看,可一碰到它,我全身真氣就不受控製的狂湧而出,注入石體,緊接著又一股幾乎肉眼可見的白氣,也就是煞氣,隨著我的手臂向身體蔓延。
白氣到處,皮膚不由自主地萎縮,徹入骨髓的冷意一步步逼近心髒與腦袋。
我嚇得魂不附體,又緊張得喊不出聲音來,正焦灼無措,我一眼瞥見那塊包石頭的黑布,於是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拿起黑布包住了石頭。
第二,我發現背上越來越不舒服,或三日或五日要發作一次,發作起來如同針刺棍捅,無法忍受。
而這件事我又不敢向任何人提起,所以隻能自己忍受,久而久之,我的道法境界進步就慢了許多,以致這麼多年了,我才修至後大乘。
我又問:“那你剛才騙我打開是什麼用意?”
老人販子指了指我頭頂道:
“那是因為你有它呀!
從發現你頭頂的字開始,我就猜想你就是邪的後人或者後輩,
我背上的傷已經困擾了我幾十年,你又身具煞氣,這樣我就想”
我接著他的話,道:“這樣你就想我能幫你治治?”
“是的。”他坦然道。
我一聲不吭地看著他,他也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今的事實在超出了我的想像。
我才八歲,出生時被人扔在廁所裏,養父已亡養母已棄,跟著市井鄰裏、賣漿引流者走街穿巷,靠著四坊街鄰的施舍長大,身無分文、一無所有。
想不到我頭頂的一個“”字,居然讓我遇到這麼多離奇的事情,連晚上撒泡尿都被什麼虎煞盯上、附體,現在又卷進了什麼邪的後人這破事。
眼前這老頭的道法、鼎門還有什麼邪留下的石頭,讓我產生了強烈的好奇,特別是邪這個人,他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裏,我突然靈光一閃,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從地上站起來,對老人販子道:
“了這麼久,我也聽累了。我呢,是一個沒爹沒娘沒家沒業的孩子,你跟我了這麼些東西,有很多我都不懂,什麼邪什麼道門的,我完全弄不明白。”
老人販子急道:
“陳一大,你不用想這麼多,直接打開黑布摸摸那石頭不就行了?
二十多年了,我忍受這背上的邪物實在太痛苦了,你就試一試行嗎?如果有辦法根治,那要我做什麼事我都答應!”
我嘿嘿一笑,道:“老頭,我可以打開這黑布,瞧瞧那塊石頭,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隻要我能夠做到,決不推辭!”老人販子神情嚴肅地道,看來他是被這煞氣折騰得夠慘。
我道:“其實也沒什麼,你就把什麼鼎門、上三道的道法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