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仁被錢水後麵這句很正常給驚到了,實在想不出錢水這個腦回路是怎麼回事,身體弱跟氣暈有什麼關係。
她看向秦宋,果然,秦宋也很是無奈的笑了。
她知道錢水這樣說隻是不想她一個人麵對,因為這件事如果有心之人利用起來,又是一個能傷害杜曉仁的手段,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留杜曉仁一個人在這裏。
一行人去了醫院,在病房門口守著的時候,得到消息的蕭湛也趕過來了,臉色很是不好看。
看到站在走廊外麵的杜曉仁,腦門上的血突突的向上翻湧著。
他直接走到了她的麵前,然後開口,聲音冷冽,藏著掩飾不住的怒氣:“杜曉仁,你明知道白雨身體不好,為什麼還要說那種話氣她?”
錢水感覺到有些納悶,為什麼蕭湛會知道這些事。
她看向吳玲,吳玲目光躲閃。
原來是這個女人通風報信的啊。
“還有錢水,你想為她打抱不平也要搞清楚狀況!”蕭湛身上的冷氣跟不要錢一樣往外放。
錢水本來就虛蕭湛,對上蕭湛這樣的目光直接有些慫了。
秦宋去找醫生商量白雨的病情事宜了所以沒在這裏,她更是沒有底氣了。
對上蕭湛的目光,一向巧舌如簧的她,忽然之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陷入了沉默。
下一刻,一個身影站在她麵前擋住了蕭湛的冷眼。
杜曉仁一臉無謂的看著蕭湛:“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被罵、差點被強都是我活該,而白雨被我們說了兩句就不行了?”
“這兩件事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你不要沒事找事。”
“嗬嗬。”杜曉仁嘲諷的笑了一下,然後道:“在你看來我這是沒事找事?我還沒有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呢,她就受不了了。那我呢?我承受的那些誰來彌補?錢水不過是替我出了口氣有什麼錯?我不過是跟她喜歡上了同一個人,我又有什麼錯?”
她這些問題,他都回答不上來。
蕭湛的眼中,她臉上的淤青變得有些刺眼,那寬大嚴實的袖口下,藏著的是怎樣的,橫七豎八的疤痕他都記得,那天她毫無生氣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他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
明明,最應該感到憤怒的人是她。
蕭湛失了聲音。
杜曉仁毅然決然的站在錢水麵前,替她擋住了所有的冷眼。
這不是錢水應該承受的,錢水本來就是為了給她出氣才這樣的,這是她對自己的維護,是一份真摯的友情,她不能讓她失望。
錢水悄悄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杜曉仁攥住她的手,無聲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