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有消聲器的手槍扳機扣下,隻有一聲悶響。
空氣足足凝滯了三秒。
直到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基拉才覺自己還活著。隻見亞諾叔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槍口冒煙的手槍。歐吉桑手中的手槍被子彈擊飛,他的腦袋被亞諾用槍指著,隻好舉起雙手。
米蘭就沒有那麼好待遇了。和基拉同屋的抵抗軍戰士跨出三個健步上去,端著微型衝鋒槍就是一頓亂掃,米蘭根本來不及掏槍抵抗。大片赤色液體濺到本就血跡斑斑的牆上,米蘭瞪圓了雙眼,軟趴趴地倒下了。
“嘿!老頭,你還有什麼想的嗎?”亞諾惡狠狠地問道,“你是想變成馬蜂窩還是我給你個痛快?”
“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歐吉桑的嘴角抽動著。
“噢,那好,”亞諾瞥了一眼正在給基拉鬆綁的索米,“我倒是想問你,你的車鑰匙在哪?”
“你在開玩笑嗎?威脅一個死人?不不不,死人是不會話的。”
“啊,我都忘了。或許我先把這裏生的一切抖出去,再把你殺掉?”
“什麼?”
“我們可是有錄像呢,混蛋。”亞諾道。
根本就沒有,亞諾在騙他。基拉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錄像的設備。
可是歐吉桑並不知道,他的嘴唇在顫抖,看樣子他是信了。
“車在軌道上停著,”歐吉桑乖乖從口袋裏交出鑰匙,“你們隻要把閘門打開就能離開了。”
“謝謝你的合作。”亞諾幽幽地丟下一句,反手把他打暈。
他們得在地鐵裏的其他人現案現場之前離開。基拉挨了米蘭兩拳,現在擅幾乎走不動路了,隻好由索米攙扶著。亞諾謊稱他和另一位抵抗軍戰士鬧矛盾,兩人生了鬥毆,懇求醫生給一點藥物。地鐵裏的人還是很慷慨大方地幫助了他們,這不經讓基拉內心感到一陣酸楚。
他們不知道地鐵裏還有多少人和歐吉桑是一丘之貉,待在這裏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於是,他們等基拉基本上能走路的時候,就決定出。
進站台的時刻正好挑在了候車廳沒什麼饒時候,亞諾向警衛出示了車鑰匙,要求他們放校從警衛的表情中,基拉可以看出,他們還是有所疑惑的。然而鑰匙可是代表了歐吉桑本人,所以他們還是放行了。
就這樣一路有驚無險,基拉等人終於乘上了車。
他回想起犧牲的抵抗軍戰士,短短兩,已經出現看五名犧牲者了。基拉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不論哪一位抵抗軍戰士都比他要強得多,如果連他們都撐不住......他實在無法想象他要怎麼活下去。
改裝吉普漸漸駛離站台,朝著無邊的黑暗前進。
“呐,大叔,你為什麼要放過歐吉桑呢?”基拉問道。
“我希望他能學好,不會再找我們麻煩。”亞諾緩緩地答道,“如果我把他殺了,被人現的話,我們原路返回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截殺我們的。”
“如果歐吉桑......還是一意孤行要對我們動手呢?”
亞諾沉默了一會。
“三可是個神聖的數字,子。”
“什麼?”
“那種人渣不配有第三條命,”亞諾道,“下次碰到了他,他還妨礙我們......那就是他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