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斜掛,此時的風景顯得異常和諧。
一幢樣式非常特別的木屋閣樓隱約浮現在叢木之中,在黃昏時落日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別致。
“爺爺,我回來了~”剛剛從警署裏下班回來的沫菲漓推門而入。木屋裏卻空無一人。
“奇怪,爺爺去哪裏了?”沫菲漓蹙起眉頭,小聲嘟囔道。
還沒等她抱怨完,突然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極其細微的腳步聲,沫菲漓轉頭一看,一位和藹麵善的老人正緩步而來。
“爺爺!”沫菲漓快步走上前去,扶著老人,小聲抱怨道,“爺爺,你身體不太好,怎麼還老往外走啊。”
麵前這位老人並非沫菲漓的親生爺爺,而是十年前在公園的長椅上撿到她的老者。
“漓漓,爺爺去山後的竹林逛了逛,今天竹林裏蠻舒服的,”老人的笑容慈愛十分,一雙有神的眼眸裏也充滿了對沫菲漓的寵愛。
“是,是,爺爺你總是喜歡往外跑,害的我瞎操心。”沫菲漓嗔了老人一眼,嘴裏不滿地說道,“等哪天有人把你這小老頭拐了去,你讓我怎麼辦?”
老人聽沫菲漓打趣,捋了捋下巴的白胡子,不禁朗聲笑了起來。
“漓漓。”
快到門口的時候,老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麵容有些嚴肅。
“什麼?”沫菲漓腳步一滯,轉頭望向老人。
“今天爺爺去觀天象,算到你的親生父母可能在今天遭劫。”老人緩緩吐出這句話,表情顯得十分凝重。
沫菲漓的表情突然就有些僵硬,沒有接話。
老人不放心地看了沫菲漓一眼,輕歎道:“雖然他們那年拋棄了你,可他們知道你還活著時,也想把你接回去啊。”沫菲漓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內心的疼痛:“你沒事去算那對夫妻做什麼,他們早在我那年發生車禍導致下半身癱瘓的時候,就已經不要我了,現在我好了,他們就要回來找我了,那當初在你治好我的時候,他們為什麼不接我回去?那對虛偽到令人作嘔的夫婦,我受夠了,我在隻要在這裏和爺爺平靜的過一生就夠了,他們,我不稀罕!”
沫菲漓吼出了最後一句話,心裏的苦澀悄悄蔓延開來。
老人有些怔忡,心下也有些無奈。沫菲漓的父母裝腔作勢他也不是沒看出來,可盡管漓漓在他身邊表現的再怎麼開心,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能有父母的愛的,不是嗎?
“在乎?”沫菲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我才不在乎,他們就算都死啦我都不在乎!”
沫菲漓甩開老人的手,將老人一個人留在了木屋門口,自己轉身向外麵跑去。
沫菲漓快速衝到跑車旁,拉開車門,油門踩到了底,跑車絕塵而去。
不知開了多久沫菲漓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事發地在哪裏,苦笑著搖搖頭,為自己剛剛過激的行為感到好笑。那對夫婦的死活關她什麼事,隻要不是她殺的就好。可是心裏還是仰製不住不斷湧上的緊張感。
“該死的。”沫菲漓低咒一聲,隨機便猛踩油門,那對夫婦欠了她說不清的債,她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就這麼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