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翰林院輕煙色是知道的,解釋起來也不複雜,就相當於現代的那種重點大學,但是,翰林院比重點大學還要高級一些,是屬於那些高官子弟的孩子們來讀的翰林院,而且還可以經常看見皇上,屬於那種讀出來以後說不定就能直接混個小官之內的,而且還可以免去鄉試之內的,總而言之就是福利待遇特別好,裏麵全是精英。
這翰林院當然是書香氣息嚴重,到處可見字帖,還有當代的名人雕像,不過……她一個也不認識,也懶得去看。
澶郎從裏麵迎接,瞧見輕煙色了以後,笑道:“多日不見,你竟然瘦了許多。”
瘦了?是真的瘦了,不過輕煙色自己沒察覺罷了,這幾日吃什麼都感覺沒有胃口,除開那些事兒也有這件事情,給耽擱的沒胃口了。
輕煙色作揖道:“澶郎,別來無恙。”
“無恙。”
澶郎吩咐下人去備好了茶水以後,兩個人便坐在禮裏屋聊了起來。
你來我往的淡扯了幾句之後,輕煙色立馬點題道:“實不相瞞,今日來是給澶郎送禮物的,之前澶郎高中,我都沒有來得及給澶郎賀喜,如今,定然要給澶郎不上才是,否則到是叫別人覺得太小氣。”
澶郎還沒來得及拒絕,輕煙色立馬又道:“你看看這東西。”
說著吱吱就把懷中的棋盤和棋子給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澶郎眸子明亮的瞧著這棋盤,詫異的說道:“這可是以夜明珠雕刻而成的棋盤——晚上都不必點著燈籠便可以自然亮起來,你哪兒來的這好東西?”
這東西原本就是傅星塵的,輕煙色也不想瞞著,便道:“這棋盤自然是將軍的,別人送給將軍的,如今將軍放在庫存裏麵生了灰,素來指導你喜歡下棋,便想著把這個東西送給你,你可千萬要接著,將軍那邊也是經過允許的。”
澶郎輕撫著這棋盤,然後又拿起棋子,喃喃道:“這東西極為寶貝,要知道,夜明珠本來就是難得之物,如今還雕刻成了棋盤,更是彌足珍貴,這棋子是以上好的白玉和黑玉所製作而成,這算得上是寶貝了,你拿來送給我,這將軍難道不會心疼嗎?”
“心疼什麼,這東西要送給合適的人才算是物盡其用不是?”
澶郎想收下,但是還是收了收,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這朝中下棋的人比我厲害的多得是,我也擔當不起這麼好的東西,你若是來喝茶來找我玩耍,那我必然是歡迎的,若是想以送這東西來說之前輕家的事情的話,那就不必再說了。”
人家拒絕的如此徹底,輕煙色挑眉,“怎麼,澶郎,難道我就不配跟你說起輕家的事情嗎?”
澶郎搖搖頭,“這幾日,這輕弘光和輕煙柔都上門拜訪過幾次了,當然,我都是閉門不見,我跟更希望的是你來找我僅僅隻是為了敘舊,而不是為了別的,那樣我會很歡喜的,可是我知道,你肯定是為了輕家人的事情而來的,是麼?”
輕煙色拿過小廝手中的茶壺,給澶郎和自己都倒滿一碗茶。
慢條斯理的說道:“不知他人苦,莫勸人為善,這句話我還是知道的,但是我還是想說,懷都是那二娘在釋懷,跟我爹沒有任何關係,雖然說我爹對我也不咋地,但是畢竟身上還是流著輕家的血液,我還是想你高抬貴手,不要讓我爹吃太多的苦,他現在老了,不想他這麼老了還被折騰,二娘,反正她這個人本來就心狠,多吃點苦楚也未嚐不可。”
澶郎看著輕煙色,苦笑道:“不知道為什麼,你現在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女人,我還是會控製不住對你心動,你總能說出來這些讓我覺得很舒服的話,不知他人苦,莫勸人為善,是啊,你們輕家背負的不僅僅是我的仇恨,還有我的喪母之痛,你們輕家都應該付出代價!這就是這個世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而且這一次也不是我處心積慮的想要搬倒你們,隻是機會來了而已,這信義是坐實了的罪證,誰知道會牽連到你們輕家,我自然不會放過。”
輕煙色瞧著澶郎麵前的茶盞真是一口都沒動過,便拿起,遞給他道:“你說的不錯,我親手給你倒的茶,你也不喝?”
澶郎臉色微紅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她知道,澶郎本性善良,隻是被逼迫成為了這個樣子,她歎息了一口氣,“澶郎,你說的這些我都理解,你也不可能會親自去害人,但是我還是想求你高抬貴手,你知道的,這件事情信義是坑了咱們輕家,咱們輕家背不動這個販賣私鹽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