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不依不饒,“什麼叫做走一步看一步?咱們三個孩子,就不能把咱們給救出去嗎?難道要一直在這裏嗎?老爺,我也不小心了,今年都快滿五十歲的人了,我能在這裏麵折騰嗎?你捫心自問,我難道還能受得住在裏麵折騰嗎?”
輕書海又閉上眼睛假寐,趙氏氣極,道:“不怕你現在什麼都不關心,到時候,咱們真的要是被拉出去砍頭的話,看你怎麼辦!”
即便是老三那個狼心狗肺的賤人無動於衷,她也相信,自己的兒子還有女兒輕煙柔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救自己出去的。
…
“小姐,這件事情您打算怎麼辦?”
“其實想要解決這件事情也很簡單,隻要信義站出來說這件事情全是他一個人所為,那麼輕家的人無關緊要也不會受牽連。”
馬車上,吱吱聽著輕煙色這般說來,不由得歎了口氣,“可是,這信義已經是破罐破摔了,又怎麼可以輕易放過咱們輕家的人,而且,那澶郎又怎麼可能會放過輕家人,哎,怎麼辦才好?對了…說不定這件事情將軍有法子。”
輕煙色眯著眼睛,想了想,自己若是去求傅星塵,說不定傅星塵是當真有辦法的,但是……她不是很想去求傅星塵,言真前些日子特別囑咐說將軍好像要去執行什麼重要的任務,所以最好是不要去煩擾將軍。
這件事情說實在話,若不是因為有血緣關係在那裏,輕煙色還未必真的會搭理這件事情,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帶著心事一路回到了將軍府,推門便瞧見傅星塵已經下了早朝正在喝茶看書。
瞧見輕煙色回來了以後,莞爾一笑,道:“可否暢通無阻?”
輕煙色掏出那一塊牌子,懶懶的說道:“自然是暢通無阻。”
看著她懶洋洋的樣子,傅星塵放下茶杯,“過幾日我要出去一趟,少則數十天,多則幾個月,到時候你一個人在這將軍府可否無聊?”
搖搖頭。
這個小妮子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自己一般,他又道:“關於輕府的事情……”
輕煙色挑眉,看著傅星塵,道:“將軍似乎對這件事情很上心?”
明明是想幫這個女人分憂,怎麼在她的嘴裏就是自己很上心了,怎麼,跟著求著要幫她辦事兒一樣?
罷了,既然人家不擔心,他也沒必要自作多情。
站起身來,帶著言真轉身離開了。
吱吱在旁邊拚命的使眼色,道:“小姐,你剛剛為何不說出來啊,你直接告訴將軍說您需要幫助不就行了?將軍也不會不幫咱們的。”
輕煙色搖搖頭,“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這件事情他也不放在心上。”
“不對呀,我看見將軍好像挺放在心上的呀,剛剛還問小姐來著,隻是小姐不願意說罷了。”
吱吱真是搞不清楚為什麼小姐求救將軍,求救將軍的話,將軍定然是會幫忙的。
然而在輕煙色看來,那言真之所以讓自己不要趙將軍,肯定是傅星塵放了話的。
既然傅星塵是放了話的,輕煙色再這樣腆著臉去祈求別人好像沒有什麼用吧?
晚上,傅星塵破天荒的推開了輕煙色的房間。
眼下也是大熱天,傅星塵進來的時候自帶了一股子清風,輕煙色抿唇笑道:“怎麼回事,讓我看看今日吹得是什麼風,把咱們的傅星塵大官人給吹過來了呢?”
傅星塵有些一愣,看著輕煙色一副探究的模樣,直接走上前去,坐下,“今日天幹物燥的,便想著來你這房間避避暑。”
還真是,有些人的借口就跟那個什麼一樣,總是能講出一萬種借口。
輕煙色咳咳,道:“之前將軍可是說了,說我這個房間冬暖夏涼,怎麼來的避暑這一說?”
傅星塵皺了皺眉,回答,“整個將軍府都是本將軍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確實……這傅星塵不愧為常年帶兵的選手,連出擊都這麼正中要害,不過沒有關係,她輕煙色也不是喝水長大的。
想到這裏,輕煙色瞬間溫柔了許多,歎了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大家都說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這水潑到了將軍府好像也沒有什麼用,無依無靠,這裏是將軍府也不是我輕煙色的家,這看起來可以住的房子,不過也是將軍的房子,將軍若是有哪一日不開心了,說把我攆走就把我攆走,您說,我這一輩子是不是很慘?”
若是尋常男子還定然被輕煙色這番話給帶了過去,但是……傅星塵不是一般男子,笑道:“這天底下的女子都是以男子為主,怎麼,聽你這意思像是要獨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