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誡自己不要插手這件事情,輕家的人對她本來就不怎麼樣,自己也沒有必要非要去趟這一趟渾水,但是體內的輕家血液也在蠢蠢欲動。
半晌,輕煙色問道:“門口的兩個人走了沒有?”
吱吱搖搖頭,“沒走,還在等著呢,輕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少爺和二小姐不看見小姐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輕煙色想了想,老是這樣閉門不見好像也不是個事兒,便對著吱吱微微的說道:“行了,這幾個人怕是見不到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把他們放進來吧。”
早上其實傅星塵也來說了這件事情的,就問起這輕家的事情如何處理的時候,她隻是淡然如斯的說,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便算了,隻要輕書海不死,讓趙氏那種刁婦在大理寺吃一點苦頭也未嚐不可,所以她真的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
也知道今日這兩個人勢必會來找她,所以,她就提前給吱吱說了,讓吱吱把這兩個人給擋在外麵,沒想到……最後還是有些於心不忍,還是把對方給放了進來。
很快,輕煙柔和輕弘光就進來了。
進來的時候,看見一米陽光打在了輕煙色的身上,她坐在將軍府的藤椅上,神色看起來無比的悠閑,絲毫不像是有心事,或者對輕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點都沒有上心的模樣。
輕煙柔也沒有什麼禮數,上前去就開門見山的說道:“三妹,想必,昨天發生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輕煙色淡淡的說:“知道了,怎麼了?”
“既然知道了你還不想辦法?咱們爹爹年事已高你就忍心看爹爹這樣坐牢?”
輕煙色挑眉看著輕煙柔,不經意的回答:“恐怕你忘記了,之前我已經和爹爹決裂了,這次之所以能去爹爹的七十大壽,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隻不過是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而已。”
輕煙柔沒想到這個輕煙色居然會說出這樣絕情絕義的話,當下就不滿意了,惡狠狠的說道:“你什麼意思?什麼決裂?即便是你說決裂了,那請問,你不是輕家人麼,你懂什麼叫做血濃於水麼?你說決裂就決裂,說斷就斷?”
點了點頭,輕煙色站起來,笑道:“為什麼不斷?我記得姐姐之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我笑話了,還背地裏麵說我是廢物,說我是草包,如今姐姐嫁給了侯爺,那侯爺也算是富貴家庭了,怎麼了,難道不能解決輕府的危機嗎?”
大哥輕弘光站出來說道:“三妹,之前是的,輕家有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咱們還是一家人不是?既然是一家人那麼幫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是嗎?”
輕煙色冷笑一聲,“大哥,之前我受家法的時候,大哥就在旁邊,卻什麼也沒說,那個時候我把大哥當成知己,大哥卻見死不救,如今大哥竟然勸我寬心,對我說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是的,沒錯,事情都過去了,可是又有什麼用,你那一顆釘子釘在了木頭上,你覺得後悔,又把釘子拔了出來,那釘子就不會留下痕跡了嗎?人心亦是如此。”
輕煙柔咬牙切齒的說道:“所以,你就是要見死不救了,對嗎?”
見死不救?這個詞語用的不錯,輕煙色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笑吟吟的說道:“當天晚上,柔姐姐不是還踩了我一腳麼,此時此刻我是不是應該再給輕家的人來上一腳?”
你——輕煙柔被氣的夠嗆。
她萬萬沒想到,到這個時候,輕煙色竟然這般的狠毒,見死不救也就罷了,居然還泛起了舊賬,這樣的女人……
輕煙色又看向輕弘光,淡淡的說道:“哥哥的職位也不底,也是可以接近皇上的,雖然說被革職查辦了,但是我相信哥哥是可以解決的,畢竟之前生辰的時候,哥哥請來的人,輕府都差點裝不下了,按照哥哥這麼好的人脈,難道說,想要辦點事兒應該也很簡單的吧?”
輕弘光紅了紅臉,這種事情也沒有那麼簡單的,何況還是觸怒皇上的事情,那些朝中為官的人哪個不是修煉的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但凡誰家有錦上添花的事情,都恨不得全部都去,但凡一方麵出了任何一點小事的話,馬上就閉門不見,生怕自己沾上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誰又會在這個時候幫自己家人一把呢?
輕煙柔還沒說話,輕煙色便轉身對著吱吱說道:“好了,我也覺得乏了,不想再思考這些問題了,送客吧。”
吱吱走到兩個人麵前來,道:“夫人已經累了,你們不要再叨擾夫人了,你們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