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沙沙響,並以極快的速度朝魏苧胭靠近,她飛身旋轉,一支長箭從身側經過劃傷她的手臂,緊接著無數的箭相繼射出,魏苧胭疾步後退提劍盡數打落。
密林中陸續有火光靠近,伴隨著光亮,大批人影浮現,魏苧胭還未辨清這些人的身份,就聽到一個讓她反感的聲音。
“哎呀,我還以為是頭鹿呢。”孫信從人影裏出現。
再回頭神秘人消失的方向,已經完全見不到蹤跡。
那人受傷跑不快,興許還有追到的希望,心裏念算著,魏苧胭懶的理睬走近的人,欲繼續追。
“魏將軍。”
孫信立馬擋住魏苧胭去路,還故作歉意同魏苧胭道,“真的是抱歉啊,太黑了,下官沒看清,哎呀,將軍受傷啦,快啊!把最好的傷藥拿過來。”
殷勤款款的孫信表現一副焦急的模樣吩咐完,他的人很快聚集過來,一層層圍在魏苧胭麵前。
沒時間耽擱的魏苧胭打算直接從人群穿過去,然而孫信的士兵已然將去路堵得嚴嚴實實,似乎是刻意阻攔。
如此折騰,還追什麼神秘人,魏苧胭一股火冒上腦,正想發作,看到孫信一臉得逞的笑容,突然醒悟,孫信能來攔她,難道神秘人就是受他指派的,那入魏家軍營的目的是什麼?
想到此處,魏苧胭的心不踏實,僅存的耐心完全被聚攏的人耗光,厲喝一聲,“滾開!”
當即掉頭趕回軍營。
回去的時候軍營火光通,大隊人馬在此集結,而魏振廷跟魏鈞澈正被人卸甲押解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馬上放開我父親和哥哥!”魏苧胭怒聲上前。
這時,人群中有個似是將領模樣的人,指著魏苧胭直接就開口,“她也是魏家的人,一起給我抓起來!”
話落瞬間,大批人圍來抓拿魏苧胭。
“住手!”
被逮捕的魏振廷在後麵大喊製止道,“她早已與我脫離父女關係,不再是魏家的人,此事與她無關!”
“魏大司馬。”那人冷笑,“你魏家的姐可不是泛泛之輩,莫非大司馬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才將她撇除在外,你斷絕就斷絕,僅一人之言無人證明,不可信!”
“本王能證明!”郭沐沉趕到,“大司馬是當著本王的麵和魏苧胭斷絕的父女關係,本王便是人證!”
魏苧胭和郭沐沉的關係眾人皆知,抓人的兵將表現出質疑,道,“懿王殿下, 您跟魏苧胭”
“怎麼!”
郭沐沉厲聲打斷,“你覺得本王是在包庇魏苧胭,的話不能作數嗎,本王會親自跟皇上交代這件事,你要是還不信,要不要隨本王一起進宮去聽解釋!”
麵對懷疑郭沐沉當場被惹惱,露出的威嚴以及淡淡殺意終迫得兵將畏縮作罷,郭沐沉即刻要帶魏苧胭走,她卻不依,緊握沉胭固執的定在原地。
不得已郭沐沉附在魏苧胭耳邊聲道,“他們不會有事,先跟我走。”
離開軍營後,郭沐沉跟魏苧胭,今日宮中接到密報,魏家父子早已密謀造反,並在軍營裏藏有龍袍。
得到消息後郭瓊隨即命人去軍營搜索,那個將領敢直接抓人想必也是搜出了證物。
“不好,大嫂怎麼辦!”
聽完後魏苧胭突然喊道,造反是誅九族的大罪,她是避過了,那溫滿平跟兩個孩子呢,著魏苧胭立馬要去魏家。
“他們沒事。”郭沐沉拉住魏苧胭繼續道,“父王對這件事尚有存疑,隻是讓人先抓拿魏伯伯和魏大哥,再作詳細審訊,魏家的其他人僅是拘禁,不會受任何傷害。”
“既然存疑,皇上為什麼還要抓父親與哥哥?”
對郭瓊的行徑,魏苧胭表示不能理解。
“畢竟證據確鑿。”
郭沐沉耐心解釋道,“如今魏伯伯和魏大哥聲望日盛,父王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此事父王已交給大理寺楊大人來審,楊大人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他一定能還他們清白。”
照此看來情況還不算惡劣,魏苧胭總算能寬些心,可這件事太過蹊蹺,無端端為何會搜出龍袍?
魏苧胭猛然想起那個神秘人,莫非是他!而神秘人是被孫信所救,難道!?
“孫信!”
憤惱的魏苧胭咬牙切齒將今夜發生的事告訴郭沐沉。
聽完郭沐沉也表示讚同魏苧胭的猜測,然這些都是懷疑,沒有證據還是於事無補。
思來想去魏苧胭還是擔心她的父親和哥哥,她第一時間跟郭沐沉去了大理寺,楊大人猜到他們會來,亦是相信魏家父子為人,沒有為難直接開牢門讓兩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