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歌實在不想解釋為什麼她會和狗的名字撞了諧音。
不過說了這句後,她又加了句:“如果你哪天見到和我撞名的人,一定要記得提醒我。”
赤小晨“嗯”了聲算是應了,然後說:“你的住處離這裏不遠,可以,咳,偶爾能過來。”
宮九歌有意逗他,故意道:“可是這裏床很大,屋子也寬敞。”
赤小晨抱著雜毛狗退後幾步,表情充滿警惕:“既然你喜歡那就你住我這裏吧,我去你的那邊。”
宮九歌笑了:“開個玩笑,還是你住吧,帶我過去。”
赤小晨將狗放下,領著她去了另一處空屋。兩間石屋距離的確不遠,走個幾十米就能到。赤小晨幫她打掃沒人住的屋子,找來幹草鋪在床上,告訴她溪水在哪個方向,物資分配具體的時間等。
宮九歌看著和她身高差不多的少年人,忽地問道:“你多大了?”
赤小晨手上動作一停,然後仿佛漫不經心道:“十五。”
宮九歌笑了:“還挺小。”
赤小晨咬牙:“我,不,小。”
這個年紀在部落已經能成家了,赤小晨反駁她說:“我要是到了你這個年紀,孩子都比你懷裏這個大了!”
宮九歌:然而事實是三百餘年你也沒脫單呐我的城主大人!
“什麼叫我這個年紀,”宮九歌歪頭,“你覺得我多大?”
赤小晨哼了一聲:“至少比我大了不少。”
宮九歌收手揉揉他的頭,臉上露出詭異的慈祥,看的赤小晨後背發涼:“傻孩子,大點知道疼人。”
赤小晨往後退了幾步,接著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留下宮九歌在身後大笑。
要說宮九歌還真沒什麼想法,雖說那是赫無雙,但現在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是有多喪心病狂才能下得了這個手!
宮九歌順理成章地留在了水源部落,存在感卻是極弱,物資從沒領過,一天十二個時辰就有六個時辰不在。
赤厭晨這次外出狩獵得到一張獸皮,想著宮九歌孤女寡母的便打算給她送過來。
宮九歌在的時間不多,赤小晨是想放下東西就走的,結果這進去剛好撞上了沒出門的某人。宮九歌這裏除了赤小晨就沒人敢來了,就是吳春都隻敢讓人帶話不敢親自來打擾,所以宮九歌呆在房間裏沒就那麼講究,彼時她正趴在床上逗孩子。
長開的赫小琢眼睛隨了她爹,嘴裏“咿咿呀呀”的喊。
宮九歌一手支著身子,側躺在床上,那身招眼的風衣早被她換了下來塞回了空間,披著毫不出彩的素色麻衣。
赤小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風景,女子黑亮的長發傾瀉在床上,陽光照在上麵多了一層金色的光澤,身體仿佛是名家細筆手下的長弧,在腰身的位置凹陷下去,雪白的長腿暴露在空氣中,麻衣半遮半掩。
赤厭晨從未見過有人的皮膚可以這麼白,就像是一處毫無瑕疵的靈脈,散出氤氳奶白色的光。宮九歌的外貌並不很符當下人們的審美,尤其是她白皙的不像話,在人群中間就是個異類,可赤厭晨從未有這麼一刻覺得有人可以這麼好看。
宮九歌逗弄著懷裏牙牙學語的小娃娃:“叫‘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