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就停在這個叉叉路口吧!前麵路很窄,還有一條很高很長的水利溝,就算你開進去也不好掉頭。”
“好,那我就在這裏停了。”
“嗯!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不用了,姑娘,不用了。”的士師傅六子趁著原野打開包包取錢的瞬間,麻溜的下車關上車門,飛快的開出了十八澗。
“額?師傅......喂,師傅.......”由於沒有零錢,原野下車之後,站在旁邊在包包裏掏了半才把兩張二十的拿出來,誰知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士師傅連錢都不要了就跑了?
自從她父親再婚之後,原野在她原本的家好像是一種可有可無的狀態,用她父親這一脈的親屬原話來:“野野,你大學也畢業了,你看看你那死鬼母親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都這麼多年了,你父親一個人拉扯你二十多年不容易,是時候讓他找個伴啦!”
什麼是時候讓他找個伴了?原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沒有在乎過這個問題,更沒有反對過這個問題,聽親屬講這種話,好像是在怪她一樣?原野當時傻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回答這個問題,當時她才大學剛畢業幾個月,加上生嘴巴笨,不知道如何的回答吧!當時隻是沉默了一下,無奈笑笑離開了。如果換上是現在,原野每每晚上想起當時的情景,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應該好好反抗才對,什麼是是時候讓他找個伴?她想,她當時應該這樣回擊對方,“你那隻眼睛看我不讓他找了?”早知道這樣,她又在想,要不然來個狠一點的,“你是不是早就和我父親有奸情了?不要臉,我要上法院告你們,你們這是表兄妹關係,不可以結成夫妻。”
可是現實就是這樣,原野什麼都沒有做,最後,還被父親的再婚妻子,表姑的女兒給趕出了家門,她的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也看不到,沒有挽留她,心灰意冷的原野拖上行禮,氣衝衝的往她母親的娘家跑。
到底也不是沒有地方可以去,隻是,自從她大學畢業那年弄丟了她母親留給她的木狐狸掛墜後,她就無窮無極的做一個夢。夢裏有個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野野,野野,是我!”令人更加難以啟齒的還是,一股溫柔的熱風拂過原野的耳垂,呼喚著她的名字.......綿綿纏纏......重複夢魔交錯,無究無盡的糾纏不清,甚至每一個夢都在重複著一樣的情節。她嚐試過推開過對方,可是伸開雙手,卻發現抓住了一縷煙霧。再後來,她嚐試過同對方交流,卻發現對方一直在:“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錯,野野都是你的錯。”每每做起這個噩夢,原野第二都會發現神經性虛弱,氣血不足,整個人陰陰鬱鬱。後來網上查了下,這有可能是鬼魂噩夢,她在朋友如意的建議下去了看了神婆。神婆跟她,對方太強大了,她看不清他是什麼背景,建議她先去外地躲一段時間,還送了她幾根桃木,好幾張護身符。
沒有得到父親愛護的孩子自然想起娘,加之聯想到是丟失了母親的木狐狸吊墜,才引起的各種邪門事情,原野想都沒有想就拎包來這裏了。
隻是!剛到這裏,這當地的的士師傅是不是也撞邪了?給錢居然不要?
原野心裏頭也是七上八下,事實上也不敢想太多,這雲雲的霧氣,清鮮的空氣,高高掛起的朝陽如茨美好,鳥蟲的爭鳴聲,還有水利溝遠遠傳來的流水聲......環境如茨優雅,這跟邪門更掛不上鉤了。對了!原野想起了很多時候的事情,領著包飛快的走過去,拚接著零碎的記憶,原野撥開了長長的狗尾草,心翼翼的往外頭探出腦袋,順著流水的方向,記憶力的水利溝,水利溝上門那座破舊的平板石橋,以及石橋對麵的那條黑色的大狼狗?
對!門還在,隻是大狼狗不見了。
原野拖著行李箱,走了過去,由於石橋年份已久,她走過那石橋很速度,很快到了對岸,她母親家有個類似大別墅的果園,和通常人家的房子不一樣,她母親家的房子不是石頭做的,而是類似明清時代的古建築木屋,一共有三層。不知道是不是都還在,原野看到門口黑色大狼狗不在那裏了,有點失落,後來想想都已經過了二十三年了,估計大黑狗,老都快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