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齊辰淵的憤恨聲卻還在繼續,有時候他說話都是咬著牙的,可見內心對於白靜安到底是有多恨。
“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惡毒的人,你最好祈禱舒予的手能夠安然無恙,不然的話就算是你的雙手雙腳也賠不起。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認識了你,和你做了鄰居。早知道你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兒時我就不該搭理你!想到自己當初與一個惡魔為伴,我都覺得惡心!”
聲聲譏諷嘲笑,一個男人說出這樣沒有風度的話實在是有辱形象,可是齊辰淵卻管不了了,他隻想將自己心中的恨全部發泄出來。
聽到齊辰淵的話,白靜安死死的咬著嘴唇,雙眼布滿了血絲卻沒有眼淚流下來。兒時和齊辰淵在一起的日子是她這輩子最高興最幸福的時候,可是今天齊辰淵卻說惡心。
仇恨,複雜,淒惶……清晰深刻的讓人痛入骨髓。
長久沉默之後,白靜安終於開口。聲音像尖銳的冰棱刺破長空,卻有著無盡的彷徨與迷惘。“正好!我也覺得那段回憶太過多餘了些。”
陶舒予默默聽著兩人之間的交流,注意到了臉色微寒白靜安,嘴角笑意淺淺卻摻雜著一些冷意。
“還是請你出去吧!我需要這位專家聊一聊!”陶舒予冷冷的開口說道,嘴角的冷笑自從看到白靜安之後就沒有停止。
白靜安冷哼,“我天天守著齊齊比你更加了解他的身體狀況,我跟醫生聊天效果更好。”
聽到她這句話,陶舒予臉色的笑容戛然而止。她一意孤行隻會讓齊齊明天的手術變得更加糟糕,“你要是真的關心齊齊的安危,就不要任性妄為。”
“齊齊的命是我的,這種事情也該讓我做決定。”白靜安身子僵了僵,還是嘴硬道。
那國外的專家聽不懂英文,但是看著情形也知道他們是在吵架。他剛下了飛機就到醫院來了,如今更是疲憊不堪。
怒聲罵了兩句之後拿起自己的行李就離開了這裏。
好在陶舒予迅速的跟人家道歉,並且快速的給他安排了酒店休息。不然人家醫生都氣的要回去不在參與這場手術了。
“你好自為之吧!”陶舒予冷冷的看了一眼白靜安的方向,推開了門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在手受傷之前她隻是不喜歡看到白靜安而已,現在連跟她同出一室都會有窒息的感覺。
齊辰淵更是連看都沒有看白靜安一眼,扶著陶舒予快步往外麵走去。依然還在那裏搖晃的大門似乎在嘲笑著白靜安。
“有什麼後果我都能自己承擔,不需要你們兩個人冷嘲熱諷!”白靜安呆在空蕩的房間裏喃喃自語道,纖細的身影微微有些顫抖。
屋外的雪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來的突然去的也悄無聲息,頹然的大地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裳,似乎添上了一份生機,又像是掩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