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醫院出來,夜幕已經降臨,但夜晚的城市喧囂不減,霓虹閃爍下依舊是人頭攢動,車水馬龍。但陶舒予好像自動屏蔽了這些喧鬧,對周圍一切都漠不關心,微風在她耳側輕輕吹過,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在江邊吹著晚風的時候,林清剛好打來電話。
“在幹什麼呢?”林清問。
陶舒予沒回答她,反問她在幹什麼。
“剛出門,打算問問你要不要出來。”
陶舒予毫不猶豫地說:“好啊,你把位置發過來吧。”
過了十分鍾,林清就發來了位置,是一個離她家很近的酒吧。正和陶舒予心意,她就是想找個地方喝酒呢。
這家酒吧是林清常去的,人不是很雜,很適合朋友來坐坐聊天。今天來了也隻坐了幾桌,台上有駐場歌手彈著吉他唱著清麗婉轉的民謠。
陶舒予剛坐下,林清就問:“你剛去幹什麼了?”
“在醫院。”
“齊宸淵又住院了?”
“怎麼說道醫院兩個字就想到他了,真的是,我逢人就得解釋一遍,是我鄰居住院了,他們兩位年紀大,兒女不在身邊,我就幫忙照料了一下。”
林清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又聽陶舒予小聲說:“不過我也確實在醫院碰見了齊宸淵,真是偶遇,我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那裏見到他,明明自己家開了醫院不去,非要跑到那個醫院接受治療。”
“誰叫他和醫院那麼有緣……”她又補充說。
林清偷著笑她,“你這麼強調你是無意中碰見他的,是想說,這是命中注定的相遇?是是是,他和醫院有緣,所以和你這個醫生有緣呐。”
陶舒予沒好氣地說:“都這樣了,你還取笑我呢。”
林清收斂了自己肆意的笑容,說:“你跟他見麵了嗎?”
“這個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比如說給你認錯,之前不該那麼對你,求求你回到他的身邊之類的。”
陶舒予簡直要聽不下去了,這種話他怎麼可能說出口,更何況,他根本就是愛她。也算是她太幼稚了,居然聽信了他之前的那些鬼話,以為她對她會有什麼不同呢。
她沒接林清的話,開始一個人喝悶酒。林清見她這個樣子,真是有點後悔叫她出來,至少是後悔把地點定在酒吧。本來是覺得她這幾天過得應該不好受,想來開導開導她的,結果她也不想多說。
“你喝醉了我就把你一個人留在這。”林清憤憤地說。
陶舒予無所謂地聳聳肩,略帶挑釁地說:“怎麼,你不敢喝嗎?”
林清白了她一眼,“和你在一起我可不敢喝醉,你忘了上次可是我把你從宋玉哲手中撿回來的。你跟我在一起還好,我告訴你,你可別跟誰在一起都這麼喝。”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陶舒予聽了這話都要感動哭了,她伸手把林清抱在懷裏,“謝謝你,還在我身邊。”
“搞那麼煽情幹什麼。”林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