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一群人熱熱鬧鬧地嗨起來,而屋子裏是陶舒予自己一個人抱著啤酒瓶子在拚命地喝,眼眶發紅,卻沒有哭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舒予擱在包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林清的來電。
“舒予,你在家裏嗎?”林清這一天忙了兩台手術,已經精疲力盡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晚上你想吃什麼,我一會給你帶回去。”
“他不相信我了。”陶舒予聲音聽起來委屈巴巴的,帶著極重的鼻音。
“你現在在哪,把地址告訴我。”林清聽出來陶舒予的狀態不對,立馬追問。
“他不相信我,連和我說話都不願意了,說什麼工作忙都是狗屁的事。”陶舒予難得爆了一句粗口,晃悠著酒瓶子裏的酒,苦笑著。
“舒予你先冷靜一下,你先告訴我你在哪,有什麼事等我回去找你再慢慢說可以嗎?”林清站在公司門口等車,神情焦急。
“深木酒吧是吧,好,我現在過去,你先自己一個人呆著,不要亂走。”林清收起手機,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去酒吧找陶舒予。
掛斷了電話,陶舒予繼續喝酒,一口氣悶了大半瓶,還覺得不過癮,但一打酒已經喝完了。
空空如也。
陶舒予意識還算清醒,記得工作人員關門出去的時候給她一張名片,說是需要酒隻要打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她胡亂在桌子上找著,瞪大了眼睛按照上麵標注的號碼撥打了過去,再要了一打酒。
齊宸淵。
陶舒予臉上浮起不正常的紅暈,腦海裏隻剩下這三個字,手機還捏在手裏,她憑著直覺找到了齊宸淵的號碼,按了刪除鍵。
再見。
她打算不再糾纏齊宸淵了,黏黏膩膩本來就不是她的風格。
門外,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地找著包廂,期間為首的是宋玉哲,懷裏還勾著一位豔麗的姑娘。
“宋大少爺怎麼有空陪著我們來玩,你不用到醫院上班嗎?”有人笑著調侃。
“那破差事我本來也不想做了,多沒意思啊。”宋玉哲笑了笑,撩了一下懷裏人的頭發。
所以他幹脆請假出來玩,橫豎以他的背景,醫院裏的那些人也不會說什麼。
“麻煩讓一下。”工作人員去送酒,結果被宋玉哲一幹人等堵住了路。
然而他們就當沒有聽見一樣,繼續慢慢悠悠地走著。
“小美人,今天可得多陪我多喝幾杯酒。”宋玉哲的浪子氣質全然沒有遮掩,嘴角噙著笑。
“行啊,論喝酒,宋少爺的功夫可不一定比得過我。”女人聲音嬌媚,說話的時候手指在宋玉哲的胸膛上隔著衣料畫圈。
明晃晃的調情。
宋玉哲還偏就吃這一套,微伏著頭,吧唧一下親在了女人的臉頰上。
兩個人落在隊伍後麵,判若無人地親熱。
工作人員不敢得罪這些太子哥,隻好跟在後麵緩慢地走著,眼看著已經到了包廂門口,他連忙推開門道歉,“不好意思,這是你要的酒。”
宋玉哲抬頭的瞬間看清了包廂裏坐著的陶舒予,眼睛發直。
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