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徹點頭。
其實就算陶舒予碰到的司機見死不救也沒關係,因為齊宸淵安排保護她的人就守在暗處,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教訓尹浩明一頓。
阿徹聽著街道那頭不間斷傳來的嚎叫聲,也隻能感慨算尹浩明倒黴了,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觸碰自家老大的底線,自怕以後還有大麻煩呢。
接下來的幾天,陶舒予依舊沒有放棄,堅持蹲點在齊氏集團樓下,咖啡館的服務員都習慣了,每次一進門不用她開口就轉身開始煮咖啡。
隻是他想不明白陶舒予到底在等什麼。
“舒予,你這麼等也不是辦法啊。”林清不放心,請假陪她過來。
“我也沒有辦法。”陶舒予垂眼,苦笑著。
她現在閉眼睜眼都是齊宸淵的身影,揮之不去。
齊氏集團總裁辦。
齊宸淵側身站在窗簾後麵,可以清楚地看到樓下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裏揪著難受,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
“昨天胡明宇和張瓊英見麵了。”阿徹進來彙報情況,“進門的時候還帶著藥箱,看著像是要給她兒子治病,但隻在裏麵呆了五分鍾不到就出來了。”
“他還去了哪?”
“沒有了。”
“繼續盯著他,晚上我們去張瓊英那一趟。”
“是。”阿徹站在齊宸淵的身後,順著他的是先看到樓下的咖啡館,想了想開口道“老大,陶小姐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來找你了,你真的不見她嗎?”
齊宸淵的眸底翻湧著情緒,嘴角卻繃得筆直,“出去吧。”
現在好不容易有線索了,他不能打草驚蛇,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那些沉甸甸的心思隻能強迫自己壓住。
“嗯。”阿徹歎了口氣。
每天坐在辦公室裏聽秘書拒絕陶醫生見老大,阿徹都覺得有些難受,更不要說老大了。
就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下午,唐哲凱給齊宸淵打了一個電話。
“董事會的林岩你還記得嗎?”唐哲凱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今天他在周會上提出讓胡明宇當大外科主任,我還沒有見過他對院裏的哪位醫生高看一眼。”
“胡明宇也耐不住了。”齊宸淵冷笑了一聲。
“他們兩個人怕真的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裏外勾結。所以我沒答應,說過幾天再看看。”
“嗯。”
“你和陶舒予怎麼樣了?”唐哲凱問了一句,“聽林清說她的情緒不大好,我就批了林清的假期去陪著,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嘟嘟嘟嘟”
唐哲凱看了一眼被掛斷的電話,哭笑不得。
這個人還真的是見色忘友、過河拆橋啊。
下班時間,齊宸淵和阿徹幹脆從後門離開,開車去見張瓊英。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郊區的某一個破舊村村口,空氣裏是難聞的垃圾腐爛味道。
齊宸淵單手解了襯衣的第一顆扣子,臉色不變,繼續往裏走,最後停在了一間房子麵前。
“叩叩叩”阿徹敲響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