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陶醫生還在樓下等。”阿徹及時彙報。
齊宸淵自然不會放心讓陶舒予一個人回去，所以特意讓阿徹派人跟著她，隻是沒有想到陶舒予這麼執意。
“嗯。”齊宸淵臉色難看，翻文件的動作都有些煩躁。
“其實你和陶小姐說清楚整個計劃，說不定她會配合你的。”阿徹建議。
“我們在明，敵在暗。”齊宸淵聲音沉悶，“這件事瞞著她，也保證了她的安全。”
“我隻是怕你和陶醫生好不容易甜甜蜜蜜的，要是因為這個誤會鬧僵就太不值得了。”阿徹還記得陶舒予出國的那六年，自家老大就像移動的冰塊一樣，看到他笑的次數寥寥無幾。
“別那麼廢話，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已經找到了張瓊英的住所，她兒子也在屋子裏，隻是他手術後出院太急，加上路途顛簸，已經導致了感染。”阿徹有條不絮地說著“這兩天除了一個醫生去他們家看病，沒有任何可疑的人進去過。”
“醫生？”齊宸淵揪住了重點。
“這個醫生是村子裏一個街邊診所的中年人，暫時沒發現他有問題。”阿徹解釋。
“胡明宇那邊呢？”
“胡明宇這幾天都在醫院裏值夜班，呆在員工宿舍裏休息，也沒有見過什麼人。”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平靜無瀾的海平麵。
齊宸淵隻能接觸到麵上的平靜，卻無法觸碰到地下湧動的波瀾，他仰靠在椅背上，眼眸冷厲，半天都沒有再說話。
“還有……董事會那邊把陶醫生解雇了。”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齊宸淵太陽穴突突突地跳著，精疲力盡。
“董事會那幾個老狐狸你都讓人去查一查，不要打草驚蛇。”
“是。”
齊宸淵揮手，示意阿徹出去。
“老大，剛剛白小姐給你送來了晚餐，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不用。”
齊宸淵臉色黑得像一塊炭，明顯不想再說話，阿徹也不敢再問，隻好訕訕地離開。
夜幕將整個城市渲染得祥和又寧靜，柔和的月光當中，星星在天邊閃爍著，像是一種無聲的陪伴。
陶舒予呆坐在那個位置沒有走動過，桌子上紋絲未動得奶茶已經涼透了，蛋糕上的奶油也融化成一團癱在白瓷盤上。
就這麼不想見她嗎？
陶舒予的心思沉甸甸的，逼得她眼眶發紅。
驀地，手機響了起來，是林清的電話。
隔了幾分鍾，陶舒予才回神按下了接通鍵。
“舒予，你到底去哪裏了，怎麼一整天都沒有回來？”電話那邊是林清焦急的聲音。
中途她也打過一次電話，隻是陶舒予敷衍說自己有事要做就掛斷了。
“我沒事，隻是出來吹吹風。”
“那你給我發一個地址，我現在過去找你好不好？”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一會就坐車回去。”
“那你千萬自己注意安全。”林清再三囑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