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嫂子最需要的就是自家哥哥的安慰了,隻要見到他,心裏一定會很開心的。
“她已經被保釋出來了。”齊宸淵抬眼,眼神無波無瀾。
“真的啊,那我明天直接去你那見她,順便給她帶一些好吃的。”齊宸妍一個激動,險些把杯子裏的咖啡弄灑了。
“不要去。”
“為什麼?”齊宸妍不理解。
在嫂子住院這段時間,哥哥沒有去警察局見她,沒有打電話,現在連出局了也不過去安慰她。
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出去吧。”齊宸淵不想談這件事。
“哥……”
“出去。”
齊宸妍沒有辦法,隻能悶著一張臉回到自己房間。
實在是搞不懂哥哥的心思。
房間裏,齊宸淵看著屏幕上的號碼發呆,剛才他試過打電話過去,但一直顯示無人接聽,發過去的短信也沒有回。
他估摸著應該是陶舒予生氣了。
以往陶舒予吃醋,他都隻覺得這樣可以證明陶舒予的心裏有他,想想心裏都覺得暖烘烘的。
但現在更多的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無奈。
他也很想現在不管不顧跑到家裏把陶舒予抱在懷裏,但這個誘敵的計劃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回頭。
前功盡棄隻會讓陶舒予永遠都洗不掉屈辱。
窗外咻地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地打在樹葉上,發出滴答的聲響,風呼呼地順著窗戶灌進來。
一夜無眠。
翌日,陶舒予在家裏發起了高燒,躺在沙發上隻覺得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手腳使不上勁,喉嚨也燒得疼。
出於醫生的職業習慣,她僅有的意識在提醒她要起來吃藥,盡快讓溫度降下來。
但她實在沒有力氣上樓找藥了,並且感覺自己越來越難受,胃裏一陣反嘔,頭也開始疼起來。
陶舒予伸手去夠桌麵上的手機,解鎖打電話,手機費力地在通訊錄裏翻找著,直接掠過了齊宸淵,打電話給了林清。
二十分鍾後,林清帶著退燒藥和打包好的粥進門。
“先喝點水。”林清心疼地看著她,連忙倒了一杯溫水,扶著她坐直起來。
溫水劃過喉嚨讓刺痛的感覺更凸顯了,入口苦澀得離開,陶舒予緊閉著眼睛硬是灌了一大杯。
林清掃視了一圈地上沒有收拾的包裝袋,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嘟囔了兩句“回來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好過去接你。你可是醫生,怎麼連按時吃飯都不知道呢,就知道吃這些油炸的垃圾食品。”
林清嘴上不客氣地訓著,手卻誠實地解開了外賣的包裝袋,捧著碗喂陶舒予喝粥,“這可是你最喜歡喝的那家粥,一會吃完藥我扶你上樓休息,別的都不要想了。”
她看得出來陶舒予現在的狀態很差,心情也不好受,所以一進門什麼都沒有問,更沒有提有關齊宸淵的事。
“嗯。”陶舒予點頭,眼神裏依舊沒有什麼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