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舒予疑惑地看著他。
“我也是一個有正經職業的人。”齊宸淵說這話的時候莫名帶了點驕傲,挑了挑眉笑了起來,“沒事,你看你的,我不打擾你。”
陶舒予還真沒有看到過齊宸淵工作的樣子,呆呆地看了一會。
工作狀態下的齊宸淵冷靜而理智,骨節分明的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發出清脆連貫的聲響,電腦屏幕上的光線投注到他的臉上,映襯出俊朗而精致的五官,冷硬的下頜線條,完全是上帝勾勒出來的藝術品。
陶舒予有些看呆了,下意識地托腮看了好一會。
半響,那頭的齊宸淵笑了起來,撞上陶舒予的眼神“是不是發現你男人越來越好看了?”
也就隻有齊宸淵能把這種臭屁的話說出了撩人的意味。
陶舒予被逮了一個正著本就不好意思,眼下聽到“你男人”這幾個意味分明的字眼,耳根子紅得更徹底了一些,懟了一句,“自戀,有誰會這麼誇自己好看的?”
“我好看難道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嗎?”齊宸淵理直氣壯,順勢逗了逗“我又不是不讓你看,隻是你坐那裏看不清,不如過來一起坐。”
齊宸淵單手拍了拍地毯,挑眉示意陶舒予過去。
“我要看資料了,不和你鬧了。”她還真的反駁不了齊宸淵的話,隻能低下頭繼續翻閱資料。
“好。”齊宸淵點到為止,還真就低頭繼續處理工作,沒有再打岔。
一整晚的功夫,誰都沒有打擾對方,隻有落筆的“沙沙”聲和鍵盤的敲擊聲來回交錯。
書房裏的光影拉長了兩個人影子,添了一絲溫情。
通宵了一夜,等屋外的陽光溜進來,陶舒予總算製定出了詳細而可行的手術方案,可以在孩子的二次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做一個調整,馬上進行手術,不用耽誤太多的事情。
“看完了?”齊宸淵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處理了一整夜的工作,他的眼睛都開始浮出紅血絲了。
“嗯,如果孩子的檢查結果和我預測的無二,明天上午就能進行手術。”陶舒予必須保證自己清醒地主刀。
“那下樓吃早餐吧。”齊宸淵站起身。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吧。”看在齊宸淵陪了自己一晚,陶舒予覺得自己也應該有所表示。
“這是心疼我了?”齊宸淵湊近,眼睛裏都是朦朧的笑意。
“誰心疼你了,我也餓了好不好。”陶舒予硬著嘴皮子,“而且還有幾個小時我就要上班了,怎麼也就吃了東西再去醫院。”
“不用了。”齊宸淵順了順陶舒予的頭發,“我讓阿徹送過來了,應該到了,你去洗把臉就能下來吃了。”
齊宸淵總是默默地做好了所有的事情。
“這麼早,你確定阿徹起得來?”陶舒予瞬間有點同情阿徹了,她看了一眼手表,指針正停在了六點。
“他習慣了。”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起來,送早餐達人已經氣喘籲籲地等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