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宸淵反應極快,先衝過去單手掰折了男人的手腕,下手完全用了十足狠勁,可以聽到關節處傳來的“哢嚓”聲。緊接著搶過了匕首,再一腳把他踹飛,唯恐狼狗傷及到了陶舒予。

“你沒事吧?”齊宸淵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陶舒予,確認她身上沒有受傷,最後把視線落在了白皙脖頸上的一道細小血痕。

“沒事。”陶舒予還有種劫後餘生的不真實感,“隻是皮外傷而已,沒關係的。”

“我送你去醫院。”齊宸淵不放心。

“傻,我自己就是醫生,這點小傷我怎麼可能誤診。”陶舒予輕笑了一下,轉而主動地抱住了齊宸淵,展示了柔軟的一麵,心裏所有沉甸甸的恐懼好像一下子被他的心跳熨帖了下來。

齊宸淵更用力地回抱,伸手揉了揉陶舒予的頭發,“我就不在這麼一會功夫,你就被壞人盯上了,看來這輩子你都隻能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了。”

在這種狀況之下,齊宸淵說的情話更讓陶舒予覺得甜蜜,她假意捶了一下齊宸淵的胸膛。

兩個人肆無忌憚地撒著狗糧,絲毫都不在意一旁的李易躺在地上被狗撕咬得嗷嗷叫的男人。

“好了,你們能不能先搭理一下我?”李易打斷了他們,“或者我們商量一下這貨怎麼解決。”

陶舒予後知後覺她還在寵物店裏,連忙推開了齊宸淵,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齊宸淵倒不介意,手往下摟住了陶舒予的腰,嫌惡地看著地上的男人。

狼狗死死咬住了男人的小腿,竟扯出了幾塊肉,頓時間血肉模糊。男人沒有了武器,赤手空拳的明顯也不是狼狗的對手,隻能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齊宸淵捂住了陶舒予的眼睛,溫聲道,“小朋友不要看這種惡心的東西。”

誰是小朋友?

陶舒予心想她學醫上課那會比這情況更恐怖的屍體都解剖過,這種場麵實在太小兒科了,但對於齊宸淵的貼心嗬護,她心裏還是美滋滋地全盤收下了。

“我也是小朋友,怎麼沒有人照顧我這個單身狗的感受?”李易攤手開著兩個人的玩笑。

“你又不歸我管。”齊宸淵聳聳肩,“你先在這裏盯著他,一會會有人來帶他走。”

說話的語氣不過像是在處理一樣無所謂的垃圾,絲毫聽不出半點感情。

既然敢動他的人,那注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說完摟著陶舒予還要走。

“你就這麼丟下我啊。”李易感慨了一下單身狗完全沒有人權。

“等下,布丁還在呢。”陶舒予提醒,

“那你先上車等我。”齊宸淵不放心,把陶舒予護送上了副駕駛座,轉身之前還敲了敲車窗提醒道,“不管一會誰來都不許開車門,聽到沒有?”

這是把她當成幼稚園還沒有長牙的小屁孩?

“行,那你一會也別想上車了。”

“你敢。”齊宸淵輕捏了一下陶舒予的臉頰,眼神裏是彌漫開的溫柔,像是繞過山間的春風,讓人難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