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予裝睡後,隻稀稀疏疏的聽到齊宸淵的聲音,接著房間就變得空寂,再也沒有聲音響起。不知不覺的,陶舒予便倒頭又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齊宸淵依舊還沒有回來,白潔空蕩的房間裏依舊隻有她一個人,陶舒予的眼眉有些孤寂,低低的垂下,齊宸淵到底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正當陶舒予胡思亂想著,齊宸淵抬步走了進來,看到坐在病床已經醒過來的陶舒予,臉色微動,眼神有驚喜閃過,快步走到陶舒予的床前,伸手去摸陶舒予的額頭。

“已經恢複正常體溫了。”齊宸淵呼出一口氣,笑著說道。

“我怎麼在醫院的,是你把我救出來的嗎?”陶舒予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出這個問題,雖然陶舒予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定是齊宸淵救了她,但是私心裏她想親口聽到齊宸淵承認這個事實。

“不是我。”齊宸淵沉聲說道。臉色不像是在說謊。

陶舒予的眼神暗了暗,嘴角不滿的拉了下去。

“你早就死在山上了。”齊宸淵看著陶舒予被自己逗得臉紅心跳,不由得失笑說道,毫無章法的揉了揉陶舒予被壓得一團糟的頭發。

“你!”陶舒予氣憤的瞪了齊宸淵一眼,望著齊宸淵的眼神,突然想起今天齊宸淵偷親自己的事情,那個時候的他也是,有著和現在一樣明亮的眸子,嘴角掛著輕輕的笑,像抹了蜜一樣,吻在自己的唇上,明明毫無味道,陶舒予卻覺得甜的膩人。

“不要這麼笑了,真要人命。”陶舒予低下頭,不再去看齊宸淵那張臉,小聲的嘟囔說道。

“你說什麼?”齊宸淵沒有聽清,疑惑的問道。

“沒有什麼啦,聽不到算了。”陶舒予搖搖頭,說道。

齊宸淵不置可否,隻是溫柔的看向陶舒予,陽光正好灑在陶舒予的身上,鍍上一層暖暖的黃,陶舒予便這樣,安靜的坐在床邊,聆聽著齊宸淵的話,溫柔又令人心動。

“對了。”齊宸淵突然想起來惠清的事,問道,“惠清和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陶舒予愣了一愣,似乎“惠清”這個名字已經距離她很遠,很遠,很陌生。“惠清…”

“那天你怎麼會迷路在山上的?”齊宸淵皺著眉頭問道。“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陶舒予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惠清說讓我陪她找手鏈,可是我能肯定,惠清是故意把我引到那片山上,她對那片山很熟悉,我能感覺的出來。然後我就問她,是不是故意這樣的做的,可是她不承認,又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陶舒予很用力的在回想當時的情景,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後來,她走的越來越快,似乎是故意想把我自己扔在那片山上,我找不到她了,又找不到出去的路,結果就被困在那裏了。”

陶舒予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畢竟陶舒予是個女人,即使她獨立要強,麵對這樣的事情,又有幾個人可以平淡的說出那段恐怖的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