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宸淵低下狹長的眼眸,裏麵泛著一個商業精英裏似乎並不匹配的溫情與纏綿。
天色雖然沒有完全暗下來,但是太陽已經漸漸的沒入到深厚的雲層之後,齊宸淵在商店買了幾塊蛋糕,給陶舒予帶了回去,又心想蛋糕不能當主食吃,自己不想做飯,讓陶舒予做飯自己又怪心疼的,隻能又調了頭,去他喜歡那家店打包了幾道菜帶回去。
陶舒予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無聊到數著落葉的數量,聽到門響動的聲音,眼神裏有一絲光閃過,但是陶舒予依舊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我回來了。”齊宸淵說道。
陶舒予走出房間,看到齊宸淵站在門口,笑著看向她,陶舒予輕輕的回道:“嗯。”
雖然是幾句簡簡單單的對話,卻有了早就熟稔的親密。像一對久居的夫婦,丈夫外出工作在家中卸下一身的疲勞,笑眯眯的對自己在家等候的老婆說一句回家了。
“今晚不用做飯了,我給你打包回來了。”齊宸淵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說道。
“你也太自戀了吧,我也沒說我要做飯。”聽到齊宸淵的話,陶舒予忍不住懟道。
齊宸淵抱臂,好笑的看著陶舒予,“剛才是誰在電話裏委屈巴巴的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陶醫生,這可不像你啊。”
陶舒予被齊宸淵一語說破,臉色也掛不住,反駁道:“誰委屈巴巴了,我看是你自己腦補的吧?”
“是嗎?那怎麼還問我什麼女人,什麼回家。”齊宸淵悠閑的說道。那架勢像是不讓陶舒予自己承認就不罷休。
“我不跟你說了。”陶舒予閉上嘴巴,和齊宸淵說話總能把自己氣死。
“好了,乖。”齊宸淵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看,給你帶了什麼?”
陶舒予順著齊宸淵的目光看過去,齊宸淵拿出自己在路上買的小蛋糕,形狀倒是很可愛,一隻奶油的小兔子,立在蛋糕上麵。
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陶舒予接過蛋糕,小聲說道:“謝謝。”
“什麼?”齊宸淵故作聽不到,問道。
陶舒予無語,繼而在齊宸淵的耳邊大聲的吼道:‘我說謝謝你!這次聽到了嗎!’
齊宸淵揉了揉被陶舒予吼疼的耳朵,之前怎麼不知道這姑娘看起來身體瘦瘦小小的,聲音竟然能這麼大,“聽到了,都要被你喊聾了。”
“活該,誰叫你自己聽不見。”陶舒予翻了個白眼,說道。
“行,吃飯。”齊宸淵不和陶舒予計較,把飯菜擺在桌子上,“吃吧。算是我晚回家的補償了。”
陶舒予哼了一聲,動了筷。
已經請了一天的假,第二天再不去上班,雖然唐哲凱一定不會說什麼,但是畢竟陶舒予還領著醫院的工資,這麼久不去也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本來齊宸淵在醫院裏對陶舒予就很高調,已經傳出了一些風言風語,再曠工兩天,指不定那些八卦小護士們背後怎麼編排陶舒予和齊宸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