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憑什麼這樣,霸道又自私,把自己的胳膊都捏紅了,還一直凶巴巴的對自己說話。他發脾氣,自己也不想理他了。
陶舒予躺在床上,數著天花板上貼紙的星星,一顆一顆的,自己的心卻一直沉靜不下來。齊宸淵現在在他的房間裏在幹什麼呢?陶舒予不由得想到,又使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怎麼會突然想起他那個壞男人,脾氣又差,又自私。還想讓自己喜歡他!做夢去吧!
齊宸淵在房間裏也不好受,他隻好強迫自己一直工作,才能將心裏的難過壓下去。他從小衣食無憂,還沒體驗過痛苦與難過是個什麼滋味。今日陶舒予算是厲害,讓齊宸淵嚐到這兩種苦澀的味道。
齊宸淵又靜靜的待了一會,在極度安靜的情況下,人的聽覺會更加的靈敏,亦或是齊宸淵心裏掛念著陶舒予,齊宸淵一直在留意陶舒予的動靜。他聽到陶舒予打開房門,穿著柔軟的拖鞋緩緩的腳步聲,水聲。陶舒予一切的輕微舉動都想讓齊宸淵打開房門,將她擁入懷中,質問她為什麼不喜歡自己。
可他還是忍住了,正如他所說的,他體會到了難過與痛苦,這是陶舒予帶著他的,而齊宸淵也要給陶舒予懲罰,愛是相互的,痛苦也應該如此。
兩個人一夜誰的都不是很踏實,陶舒予睡不著,半夜想起來去客廳喝杯水,可她剛一打開房門,或許是心靈感應,隔壁的齊宸淵也正好將門打開,兩個人四目相對,似乎有千言萬語的話要說,但是脾氣都倔的兩人硬是都生生的忍住了。
陶舒予見了齊宸淵這個冷漠的樣子,心裏不自覺的煩躁起來,隻好回到房間裏又繼續生著悶氣。齊宸淵本想開口說話,但是他該死的自尊心在關鍵時刻阻礙了他。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頂著一雙烏黑的黑眼圈,看到對方也不願意打聲招呼,到了陶舒予都要上班的時候了,齊宸淵才下定決心開口說道:“我去送你。”
陶舒予沉默了一會,過會才緩緩的說道:“不需要。”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裏。留下齊宸淵一個人皺著眉發愁。
傷心歸傷心,日子還是要過,齊宸淵隻好回到房間穿戴收拾,打算去公司上班。電話突然響了。
“喂?齊少,昨天陶舒予跟你說的怎麼樣了?我是繼續把他們開除還是再召回來?”唐哲凱哪壺不開提哪壺,問道。
“不用,就這樣。”齊宸淵說道,情緒有點低落。
唐哲凱很敏感的意識到齊宸淵的情緒變化,問道:“怎麼了?和陶醫生吵架了?”
“沒事,不關你的事。”齊宸淵冷冷的說道,他脆弱的一麵不會給任何人看到。
“大家都是兄弟了,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啊,而且陶醫生再怎麼說也是我醫院的員工。”唐哲凱安慰道。
“那個實習生喜歡陶舒予,我們吵架了。”齊宸淵沉默了一會,才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和陶醫生有其他的關係?”唐哲凱不可置信的問道。
齊宸淵或許覺得不該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外人,又閉嘴不肯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