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徹將齊宸淵背進家中,陶舒予打開家裏的燈,橘黃色的燈泡在人身上鍍了薄薄的光輝,看著暖暖的。齊宸淵閉著雙眼似在閉目養神,斜斜的倚靠在床沿上,衣衫不整看著倒有幾分浪蕩的登徒子的意思。著實不像白天西裝革履,霸氣外漏的樣子。
“總裁。”阿徹擦了擦頭上的汗,拿過陶舒予遞給他的水,一飲而盡,說道:“明天公司那邊我會交代下去,重要的事情我會讓秘書記錄下來發郵件給你。”
齊宸淵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偏頭看向低頭認真為他檢查傷勢的陶舒予。
陶舒予仍穿著那件濕答答的紅裙。額發也因為雨水的沾濕軟趴趴的貼在陶舒予的額頭上。
“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廚房裏還有薑,給自己煮碗薑湯。”齊宸淵皺著眉頭,說道。
陶舒予愣了愣,意識到齊宸淵是在對自己說話,低頭看向已經濕透的裙子。“這裙子估計是不能穿了。”陶舒予低頭嘟囔道。
“以後我給你買。”齊宸淵推著陶舒予,“去把濕衣服換下來,會感冒。”
陶舒予沒有辦法,隻好先去收拾一下狼狽的自己。
“總裁,你之前讓我查的宋玉哲。”阿徹見陶舒予離開,才出聲提起這個話題。
聽到這個名字,齊宸淵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調查清楚沒有。”齊宸淵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的感情。
“調查清楚了。”阿徹回道,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那個叫宋玉哲的人,他父親宋傑是亞力公司的老總,母親沒工作,在家裏當家庭主婦,說起亞力公司,這幾天他們老總,也就是宋玉哲的父親,還想和我們公司談個項目。”
“亞力公司?”齊宸淵手指輕輕敲著,是在思考的姿態。
“對,亞力公司是這幾年才起來的。”阿徹解釋道,“前幾天亞力一直不溫不火,據說是宋玉哲的爸爸孤注一擲,用所有身家投資了一個瀕臨失敗的項目。”阿徹輕笑著,“結果還真讓他得救了,那個項目掙了不少錢,宋玉哲爸爸他那個公司也因此起死回生。”
“哼。”齊宸淵冷哼一聲,示意阿徹繼續說。
“宋玉哲的母親不是宋傑的原配,據說是他母親小三上位,親自把原配給逼瘋在醫院給跳樓了。不過後來這事被宋傑用錢壓了下來,他母親也被宋傑關在家裏,不讓她拋頭露麵。”阿徹一氣嗬成,“宋玉哲能進聖安醫院也是靠了他爸宋傑的關係。”
“不成器的廢物。”齊宸淵言簡意賅的給宋玉哲下了定義。“你說我們公司最近和宋傑要談個項目?”
阿徹點點頭,說道:“宋傑有這個意向,前幾天還約了您一起吃飯,不過那個時候您身體不好在住院。”
“把那個項目推了。”齊宸淵冷冷的命令道。宋傑和他兒子一樣,一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小三把正妻逼的跳樓自殺,自己和小三生出來的兒子又對女人死纏爛打。宋傑是個懦夫,宋玉哲也隻是一個靠著父母的廢物。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