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寂靜的夜裏做了很久,醫院的牆在燈光的照射下白的發涼,像冷冷的雪,陶舒予搓了搓胳膊,一言不發,終於,門打開了。
陶舒予連忙站起,看著麵色沉重的王醫生,見王醫生的神情,陶舒予也心頭一緊,啞聲開口道:“怎麼樣了,王醫生。”
“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而且傷口也不算深,不過也要好好休養。”王醫生脫下帶血的消毒手套,“再加上之前的傷還沒有好徹底,所以他這幾天必須安靜休養,戒酒戒海鮮,不要觸碰傷口。”
“這些注意事項陶醫生應該都懂。”王醫生笑了笑,“我剛才給他打了止痛針,他現在應該會好受一點。你們是打算住院休養還是?”
“不用,”陶舒予搖了搖頭,“我是他的私人醫生,把他接回家休養就行,哪些事能做不能做我也都了解。”
王醫生一臉我懂得的表情看向陶舒予,點了點頭。
陶舒予張目望向裏麵的齊宸淵,齊宸淵趴在病床上,背上結實的肌肉露在外麵,像古木老樹一樣的盤虯一樣。看著嚇人,卻莫名的心安。
她看不清裏麵齊宸淵得神情,王醫生走到桌前。拿起筆刷刷的寫著什麼。
“陶舒予。”裏麵傳來齊宸淵的聲音,比剛剛那會兒更有力氣一點,聽起來聲音的主人情緒還不錯。
“怎麼了?”陶舒予快步走到齊宸淵的跟前,低下頭問道,聲音很輕,像怕弄傷齊宸淵的傷口一樣。
“你在我身邊。”齊宸淵拉住陶舒予的手,眼裏也噙著笑,沉沉的說道。
“我在,等一下你就可以回家了。”陶舒予點點頭,看向齊宸淵的傷口,傷疤縱橫交錯,新添得傷口大刺刺的暴露在陶舒予的視野之下,傷口已經被醫生用白紗布綁起,紗布外微微滲著那傷口處流出的血。陶舒予別過眼去,繼而轉到齊宸淵得臉上。
“我替你擋了刀,救了你,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齊宸淵淡淡道,眼睛就像粘在陶舒予身上一樣,一刻都不想離開。他不想放過陶舒予一絲臉上對他擔憂心疼的神情。
“不用準備彩禮,直接嫁過來就行。”齊宸淵好似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皺著眉頭認真的想著。
“我當了這麼多年醫生,救了這麼多人,我也沒見他們一個個都嚷嚷說要對我以身相許。”陶舒予掙脫開被齊宸淵握著的手,無奈的說道。
這個男人怎麼在她麵前就不正經起來。
“那不一樣,我對陶醫生的感情她們不配比。”齊宸淵較勁道,逼著陶舒予正視著自己,一向麵帶冰霜的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不禁也融化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老天爺真公平。
“陶醫生。”王醫生打破了兩人的獨處,敲門說道,:“我給齊少開了點藥,你現在去藥房拿吧,齊少再休息一會就可以離開了。”說完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一定要記得不要讓傷口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