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內，楚淩霄怒目切齒地盯著麵前的女人，聲音陰沉冷戾，“顧青璃，你真是醜陋惡心！朕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
顧青璃被掐得喘不過氣，眼中有淚溢出，嘴角卻拉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世人都說她顧青璃才貌無雙，可在這個男人眼裏，她永遠都是醜陋不堪的。
“我沒有下毒，她失明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顧青璃回視著他，目光坦蕩清澈。
楚淩霄盯著她漂亮的眼睛，心中卻燃燒著滔天的怒意。
她的眼睛完好無損，可是清婉卻很可能會永遠看不見光明。
楚淩霄心底怒意翻湧，根本不聽她的解釋，用手指狠狠摩挲她的眼睛，“既然你傷了她的眼睛，你這雙眼睛也不必留著了，來人！”
說完，楚淩霄長袖一揮，顧青璃狠狠跌坐在冰冷的地麵上。
她想要爬起來，卻被幾個魚貫而入的宮人按住。
“放肆！”顧青璃威嚴一喝，讓幾個宮人縮了縮手。
她整理了一下裙裾，緩慢而從容地站起來，目光傲然地盯著身前不遠處的男人，“本宮堂堂一國之後，別說沒有下毒害她，就是賜酒給她，也是她咎由自取！”
“顧，青，璃！”楚淩霄惡狠狠地喊著她的名字，聲音寒涼無情，“你別忘了，朕能封你後位，也能廢了你的後位！”
說完，他犀利的目光掃向一旁的宮人，“給朕挖了她的眼睛！”
這一次，不管顧青璃怎麼掙紮，宮人在楚淩霄的威壓下，都不敢鬆開手。
寒芒閃爍的刀刃一點點逼近她的眼睛，顧青璃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神卻倔強地盯著楚淩霄，“不管顧清婉說什麼，你都相信她，對嗎？”
她的目光那麼蒼涼，悲辛緩緩溢出，是她傻，傻傻地相信了男人的承諾，費盡艱辛地來到他身邊，陪他披荊斬棘登上帝位。
可最後，她卻要為自己的庶妹騰位置。
楚淩霄沒有回答，可他的神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哈哈……”顧青璃突然大笑起來，神情變得有些癲狂，“好，你挖，你挖走吧！是我有眼無珠，活該眼瞎！”
楚淩霄本該毫不遲疑地命人挖眼，可看到她悲涼的笑容，眼角漫溢的淚水，他的眉頭輕輕蹙動了一下，內心湧出一股煩躁。
就在這時，一個老嬤嬤衝了過來，撞開了持刀的宮人。
“小姐，你怎麼這麼傻！”
老嬤嬤哭著罵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楚淩霄，“皇上，皇後乃一國之母，又是丞相嫡女，就算皇上不念夫妻之情，也請以社稷為重！”
老嬤嬤話裏麵的威脅意味十分明顯，顧青璃除了是皇後，還是當朝丞相的掌上明珠，楚淩霄要想挖她的眼睛，也得掂量掂量。
顧青璃很清楚楚淩霄的性格，立馬就衝老嬤嬤喝道：“奶娘，不要再說了，你下去。”
她的話音剛落，大殿裏就重新響起了楚淩霄冷戾冰寒的聲音，“拖下去，杖斃！”
“不要！”
顧青璃悲吼出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奶娘被拖走。
“楚淩霄，請你放過我奶娘，你挖我的眼睛，你挖啊！不要傷害我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