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在光滑的大理石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發出的清脆響聲,令人的心不由得也跟著它的節拍跳動起來。
“對!”陳虹點了點頭,說:“他不同意毀掉自己在其他網站的書,也不同意將作品版權交給我們。”
“嗬!”嗤笑一聲,眸底浮起淡淡的諷刺,他不屑地開口,“告訴他,要麼自己收拾東西離開,要麼,等著和我們在法院裏見麵。”
“這……”
陳虹一臉難色地開口,“一些人得知我們處理風起長林的做法,說感覺心寒,也要跟著離開。如果,他們跟著一起離開的話,這將是一個不小的人員流失。”
“我的公司從不養白眼狼!”
薄唇揚成了一個涼薄的弧度,他毫不留情地開口。
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給員工的福利也較外邊好太多,既然他們不願意留在公司,那麼就離開好了。
不過是仗著自己資曆老的狼心狗肺的東西而已,他的公司還不需要這樣的人來為自己工作。
“我知道了。”
陳虹了解地點了點頭。
輕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尚立在原地的她,他略有些疑惑地開口,“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眼角的餘光瞥了一旁的休息區一眼,隔著一堵牆,她已經看不出裏麵的人兒了,但是裏麵睡著的人兒,確是在她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陳虹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有,隻是,林攸寧又沒有來上班。”
“她在裏麵。”他毫不避諱地說道。
黑眸落在了休息區,眸底有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柔軟,薄唇輕啟,“今天給她放假一天吧。”
“……”
他總是這麼任性,說放假就放假,也不曾見過他對自己這麼好,讓自己休息一天。
反而是這個林攸寧,上班沒上幾天,假倒是沒少放。
眼瞼微垂,掩下眸子裏的失落,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處理完這個案子,你也放假休息幾天吧,”看著她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他緩緩地說道:“不然陳伯伯該以為,我虐待他們家女兒了。”
“……”
額頭上的青筋止不住地跳了跳,沒想到他會突然開自己的玩笑,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覺得周身發冷,沒有感覺一絲好笑。
大概是適應了他一直以來冷著臉的模樣,所以才不適應他突然的變化吧。
“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是床上的那個女人改變了他嗎?
看著他微揚的唇角,她這才發現,他現在開始笑得有點多了。
以前他一直皮笑肉不笑,哪能從臉上看到真正的笑容,現在卻是帶有了笑意的真正的笑。
應該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眸子裏的光黯了黯,僅是這一點,自己就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莫皓諶點了點頭。
門輕輕地闔上,發出“啪”地一聲響聲,她目光複雜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忽然覺得這就是自己和他之間隔得一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