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梵看著江依落的麵貌恢複的很好,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喜悅的笑。
他走過去,坐在她的床邊,又問吳清:“太太背部痊愈的怎麼樣?”
吳清笑著點點頭:“放心,先生,痊愈的非常好。”
藺梵點點頭,握著江依落的手:“我給你做了清淡的粥,醫生說了,一點油膩的東西你都不能沾,等過了觀察期就不會再忌口了。”他說時,已經打開了保溫桶,用勺子給她舀了一碗。
江依落楞楞的看著藺梵,眼眶發紅。
此時的他明顯消瘦了不少,眼窩深陷,即便喜悅也掩蓋不住他的憔悴。不由的江依落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黎莉和江小言以及吳清不由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怎麼了?”他看著她深情溫柔的眸光直直的朝他看去,湊近她一分,深邃的視線帶著一絲關切和一絲探究。
“沒怎麼,就是看見你好開心。”江依落吸吸鼻子,將他的手暖暖的放在了自己的懷中貼著。
“看來,你是一刻都無法離開我了。”藺梵笑意盎然,舀了一勺粥放在了她的唇邊。
“對了,醫生沒有在我身上取皮做植皮手術嗎?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疼?”江依落故意問他。
藺梵笑了笑:“因為醫院對你取皮的那塊地方做了先進快速的修複,感覺不到疼也在所難免。”
“可是,我這裏疼。”江依落說完,牽著他的手按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藺梵愣了愣,心知她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便拿下為她專門準備的消毒紙巾隔在臉上:“行了,別哭了,小心發炎。”
江依落下床,摟著他:“你真是頭號大傻瓜!誰叫你取自己的皮膚了?傷口還疼嗎?你怎麼不打消炎藥?”
藺梵將她摟抱在自己的懷中,用消毒紙巾替她輕輕擦拭著眼眶的淚:“這點疼不算什麼的。我隻要你好好的。”
江依落又是心疼又是感動,站起身將他硬是按躺在了病床上:“我現在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所以,讓我來照顧你好了。”
江依落脫掉他的黑色外套,想要看看他的傷口,然而,藺梵卻按住她的手,調侃說:“別在外麵扒老公的衣服,別人還以為你調戲我。”
江依落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就算我調戲也是調戲自己的老公,誰也管不著。”她解開了藺梵的襯衫,想要看看他身上哪塊皮膚有傷勢,藺梵將她拉到懷中:“等回家再看,這是醫院,我先喂你喝粥。”
江依落緊緊的擁著他,雙手圈住他的腰,不覺中,發現他的腰部這塊被包紮了,不由推開他,低頭仔細一看。
隻見那一塊連接著背部都是用醫用紗布給包紮上的,而且沒有被包紮地方的一直都泛著潮紅,江依落秀眉蹙的更深了。
一滴淚落在了他的身上,藺梵故意板著一張臉:“我都已經差不多好了,你哭什麼?”
“你事先也得跟我打一聲招呼啊!你一聲不吭的就取皮,我心裏一點都不好受!”江依落哀怨的看著他。
藺梵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傻瓜,我要跟你說了你會答應?你的臉和背部是因為救我而受傷的,我每次看見你身上的疤痕,我就心疼自責。就算你不是“為我而受傷,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其中的一部分,我有義務這麼做。”
江依落撲在他的懷中,緊緊的摟著他……
燈光璀璨,奢華內斂。
整個大廳被映照的如同水晶宮一樣。
紅毯上麵,美麗的新娘手拿一大束玫瑰花,拖著逶迤昳麗的婚紗款款的步入了紅毯,旁邊,是一身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新郎身姿如鬆,新娘身若拂柳,兩人親密幸福的互挽著胳膊,一齊走向了莊嚴而神聖的婚姻殿堂。
新郎和新娘一出現,頓時讓周遭的絢爛星燈黯然失色。
前方,一對童男童女手拿著一個藍水晶似的愛心小盒,走到紅毯的時候,將那水晶小藍河交給了新郎新娘。
“媽媽好漂亮。我也想娶老婆了,怎麼辦?”無念仰著腦袋,一臉花癡狀的看著江依落。
藺梵擁著江依落,挑釁似的看著兒子:“媽媽是爸爸的,等你想娶的時候,自己找去。”
江依落羞澀一笑。
當藺梵和江依落互換戒指的時候,台下傳來了一片起哄聲:“親一個!親一個!”
江小言和冷晏兮起哄的最為嚴重。而歐延廷和夏百合坐下台下,也是一臉的憧憬。倒是夏百合,各種的羨慕嫉妒,捏著手指,看著江依落和藺梵所在的那塊紅毯。
奶媽抱著無憂站在江依落和藺梵的後麵,一臉的欣慰,旁邊,一個男人抱著和無憂差不多大的男孩,和無憂一臉好奇興奮的看著殿堂上的熱情擁吻的新人。
奶媽歎一口氣,眼眶發紅,身旁的男人不由的將她攬在了懷中。
然而,這時,卻發現江依落踩住紅毯的那塊地方微有鬆動,奶媽的眸色一凜。
“把無憂抱著。”奶媽說完,兩忙奮不顧身的快步跑過去!
“你們當心!”奶媽嘴說不及,那快紅毯下方的地般塌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