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潏山外圍狩獵的冶嶺一行人,正在為所見驚懼萬分時,卻有一些人更加的心態不寧。
千裏之外的地域上,有一片豐饒之地,有開闊的平原,秀麗的山峰,水浪翻湧的湖泊,奔流不息的河流。數十座巨城如同散落人間的星辰,拱衛在巍巍皇城四周。
這裏是蒍國,人口足有數千萬,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極其繁華。
巨大的皇城,壯闊而莊嚴,城牆是以白色的花崗岩砌成,無比雄偉,如一道白色的巨龍橫亙在地平線上,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
皇宮宏偉,如一片降臨在人間的宮,高大而巍峨,內部則是金碧輝煌,雕梁畫棟,不盡的奢華與富貴。
“聽聞近日有三足金烏現身潏山?”銀白色的宏偉寶殿內,那高高在上的至尊寶座上,一個平靜而又威嚴的聲音傳來。
寶座上的男人看不清真容,整個人如同一輪熾熱的太陽一般,整道身形都籠罩在一團灼目的光華中。
這是男人體內的磅礴生機自然溢出造成的異象,恐怖無比,令人不敢接近,隻能仰望。
大殿之上,一位整道身形都籠罩在一襲黑色長袍裏的強者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連連叩首跪拜,恭敬地道:“是的。那潏山外圍先後出現了大七道火球,者僅有尺餘,最大的一道火球大有五尺。”
“唔,想來那三足金烏大有三尺。琅淵宮主,依卿之見,此番金烏離開合虛山,現身於潏山,所為者何。”
銀白色寶殿中,還有一些人,列有座位。盤坐於大殿西首的一位白袍老者見皇帝問詢於己,遂起身一躬,道:“回皇上,金烏離開合虛之山,現身潏山,此並非孤例。八百年前,我蒍國學宮先賢道元先生著書《蒍國圖誌》,書中曾言,‘金烏居合虛之山,日中升空,光照千裏。非誕子育孫,不離合虛。’應當是合虛山中有一隻金烏要誕下子孫,其他金烏在方圓千裏地域為其捕獲新鮮的血食。”
“王敢問琅淵先生,這金烏當有幾尺大。”
坐在白袍老者下垂手的一位年輕人拱了拱手,開口問道。觀其相貌,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劍眉英目,身著金黃色的五爪蟒袍,腰間別著一塊玉佩。玉佩通體呈劍型,白如羊脂。
“平陽王殿下,這金烏一族階級森嚴。依照我人族對金烏一族的淺陋認知,合虛山中那隻要誕下子孫的金烏,或有五尺大。”白袍老者回首望向蟒袍男子,笑吟吟的道,“這般大的金烏,其後代成年之後可是抵得上五位仙道七重樓的人族高手。”
年輕人站起身來,向寶座一拱手,恭敬地道:“父皇,兒臣願率人馬去合虛山取金烏幼崽,作為父皇百歲大壽的賀禮。”
“去尋你叔父,讓他帶上你,還有那幾個家夥,都一起去見識一番。無朕法旨,擅動刀兵者,殺無赦!”
威嚴的聲音從至尊寶座上傳來,那輪熾熱的太陽一陣抖動,肅殺的氣息彌漫開來,整片大殿仿佛都在搖動。
另一片大地上,同樣城廓諸多,人口也足有數千萬,這是中容方國。
皇宮外,一隊又一隊的披甲軍士,盔甲光亮,戟利矛鋒,喊聲震,殺氣衝霄,正在演武。
地平線上,一頭赤鱗馬如同一道赤色的閃電飛速衝向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