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拒絕,尹湛寂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語氣依然很溫柔,“瀾兒,關於科訊的收購案涉及很多方麵,你不想了解一下你的對手和潛在對手嗎?”
“你的意思說,你會是我的潛在對手?”莊星瀾問。
“在商場上,所有人都會是你的對手,也會是你的朋友。”尹湛寂說道,“這個收購案很複雜,你很有必要了解你的對手。”
“你說話跟Jack真是一樣,果然是同類的。”莊星瀾說道,“我知道這個收購案涉及層麵很多,涉及金額會是幾百億,你說吧,你這個潛在對手要怎麼應對我們。”
尹湛寂笑了笑,他的笑聲落在莊星瀾耳裏,很是清朗動人。
“瀾兒,科訊集團的業務範圍很多是我們恒元集團沒有涉及的,我們也不打算過多地涉入這些領域,所以我不會參與這件事。你需要了解一下你的對手能越集團。”
“能越集團的董事局主席是你的朋友,如果我問你,你會不會把他的底細告訴我。”
“你可以親自問他。”
莊星瀾有些了然了,“原來你是他的說客。”
“戰戟想約你見麵,你要是不想見他,可以不見。”
“好,我見他。”莊星瀾說,“雖然我所有的事情都交給Jack處理,但是你也說了,需要了解對手,所以我也想了解一下他是什麼樣的人。”
尹湛寂笑道,“你還願意聽我的話?”
“有道理的話,不管是誰說,都可以聽一聽。”
尹湛寂微微歎口氣,剛才也不知道是誰一口拒絕說不想聽的,便說,“瀾兒,你想約在哪裏見麵?”
莊星瀾想了想說,“在官湖吧,你們這些大企業家,不是都很喜歡在高爾夫球場裏談事情嗎?”
“好,明天早上在官湖見。晚安,瀾兒,早點休息。”
“晚安。”
掛了電話後,莊星瀾便給林薔發去信息,“我需要戰戟的資料。”
不到一會,林薔回複,“二小姐,我發你郵箱了,戰戟的資料很少,他比較低調,幾乎沒任何私人方麵的新聞,都是正規的財經新聞。”
莊星瀾打開郵箱,林薔發來的資料就寥寥幾頁。
一看到戰戟的相片,莊星瀾才知道原來已經見過他了,訂婚宴那天,在涼亭裏和齊承望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就是戰戟。
他的資料確實很少,除了在有名的財經雜誌和網站上有過他的新聞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他的私人信息除了公開過他畢業於麻省理工大學外,其他也是沒有。
果然跟尹湛寂是同類,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次日早上的早餐時間,莊星瀾看了林薔給她整理的財經報道,已經開始有記者發稿注意到科訊的股份變動了,在猜測是不是有人要和能越集團爭股東地位。
這次Jack用來收購股份的公司是以林薔為法人注冊的基金公司,而她是大股東,使用的名字也是英文名,記者想要查到她的身份,還得費些腦力和時間。
吃完早餐後,莊星瀾便應約去了官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