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星瀾看看黑黝黝的槍口,說,“不過是幾件衣服,等我一會。”伸手用力把自己的裙子下擺撕下了幾條,紮緊在呂思的中槍傷口處止血。
“莊小姐,你看準時機逃出去,不用管我,我等會引開他的注意力,能跑多遠就多遠。”呂思在她耳邊說,臉色已經開始發白,聲音也虛弱起來。
莊星瀾沒有說話,悄悄握住自己手腕上的手鏈,輕輕按開了GPS的通訊開關,站起來對金貴說,“我不知道她是誰,她剛才進來送東西給我吃。”
金貴頗為玩味地看著她,“美人,想不到你還挺有性格的,合我口味。你隻有一條裙子,看來隻能讓她少挨一槍。”
“我怕血,有時看到會頭暈。”莊星瀾小聲說,伸手撫撫自己額頭,樣子很虛弱。
“那麼怕就過來,我最愛惜美女了。”金貴說。
莊星瀾揉著額頭,慢慢走過去,身子不經意地晃了晃,似乎要暈倒,很是楚楚可憐的樣子。
金貴伸手拉過她,“來,我看看,讓二少我疼愛一下就不暈了。”
莊星瀾順勢向他倒去,手腕突然撞到他拿著槍的右手,反手一扣,利索的把槍奪過來了。
很典型的奪槍手法。
金貴明顯一愣,他是一點防備都沒有,眼前這個美人看起來實在太虛弱了,看到那美到極致的臉,是個男人都會放鬆警惕。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病美人,竟然會懂得這樣的奪槍手法,而且還很嫻熟。
呂思看得也愣了,剛才見莊星瀾這樣弱不禁風,仿佛一下就要暈倒的樣子,她心裏急得冒火,卻在下一秒就看到奪槍。
“你不要動。”莊星瀾雙手持槍,對準金貴說。
“美人,槍會走火的,小心。”金貴沒有退,反而前進了幾步,笑著說。
“我會開槍的。”莊星瀾說。
“莊小姐,你先自己出去,找機會逃。”呂思急道。
莊星瀾沒有說話,她沒辦法扔下呂思,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著她要等的人到來。
“美人,你這麼柔弱,一開槍手就會脫臼,不信你試試。”金貴又說。
莊星瀾看著他,她當然知道開槍後座力的威力,她也很久沒用真槍射擊過了,所以不敢輕易開槍。
相對金貴這種從小和槍作伴的人,即使她練過防身的手法,練過槍法,但畢竟力量還是太弱了。
所以,當下她可以做的是維持這樣的對持,拖延到有人來為止。
“來,美人,把槍給我。”金貴邊說邊慢慢走向前。
莊星瀾後退了一步,“你再過來的話,我開槍。”
看著她的堅定眼神,金貴也有些猶豫,停下腳步。
這樣對持了幾分鍾,金貴慢慢坐到旁邊的沙發上,說,“我累了,美人,我們談談。”
莊星瀾全神貫注地看著他,不敢分神。
金貴低下頭,突然拿起旁邊桌麵上的一個煙灰缸朝前砸去。
莊星瀾一分心的瞬間,金貴已經快速衝過來,一把拓開她的手腕迅速地重新把槍奪回來。
莊星瀾被他撞得後退幾步,頭也有些暈了,跌倒地上,金貴上前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扔到床上,就壓上去。
呂思咬牙忍住,她一直用意誌力支撐著,不敢暈過去,見此說了一句,“金貴,你會後悔的。”
“後悔?我金貴從來沒有後悔兩個字,你不如看看我怎麼和美人玩遊戲。”金貴笑道,用手指在莊星瀾的臉上撫過去。
這麼美的美人,真是讓所有男人都會癡迷。
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和這個有性格的美人玩。
男女的力量是懸殊的。
莊星瀾感覺自己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力氣能夠掙脫這種製約,那手指觸及肌膚像毒蛇一樣的感覺,她微微側過臉去。
她的手鏈裏不但裝有劇毒的氰化物,還裝有可以讓人身體突然奇癢的粉末,但她現在沒辦法取出來,唯有裝著暈眩,等待金貴放鬆警惕。
金貴突然伸手撕裂了她的衣領,露出了肩頭,用手槍點著她的肌膚一點點地摩擦著,笑道,“美人,乖乖聽話,我就不怪你剛才的事。不然我一不開心,槍走火了,就不好玩了。”
呂思一直在盡力伸手去抓地上的煙灰缸,她的意誌力一向很強,當下的情況她更是沒辦法讓自己暈過去。
終於,把煙灰缸抓到了手裏,她用盡力氣用手撐起身體,就朝金貴的後腦砸過去。
雖然砸去的力氣有些弱,但金貴還是疼的一下子跳起來,怒氣衝衝地一腳踢到呂思的身上。
莊星瀾得到脫身機會,立刻扯下手鏈上的一顆珠子,扔到了金貴脖子上。